江家内部问题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两兄弟在夺权,而苏羲棠与他同时出现,就算她代表的是自己,别人也默认了她背后的苏家是站在江星泽身边。
苏羲棠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很被动,无论是关系被发现还是被他带着出席酒会,他都或多或少算计了她点。
水滴石穿,以至于现在,他和她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所有人看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惹上这个人真可怕,即使再怎么隐藏,最后两个人的关系都要被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既然他是这么会算计的人,那么会不会他也能算计这件事。
苏羲棠等新娘上台的时候,看着她因为怀孕略微丰腴的身体,又看着身边人。
“怎么了?”江星泽看她,以为她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什么。”苏羲棠摇头。
“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也不用偷偷看我。”他凑过来开玩笑,热气呵在她耳畔。
“自恋!”
这么一插科打诨,把她原本的思绪都打乱了。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他就有些兴致缺缺,来这里是过个场面,没必要给他们面子走完全程,所以两个人提前离场了。
酒店地下停车场里,江星泽把那个一直打电话的号码拉黑,手机随便往旁边一扔。
他们父子关系从来都是恶劣,只是那人也许是人到中年,开始有了舐犊情深的想法,总觉得父子之间的问题不是深仇大恨。可他大概真的冷血,对这个血缘与法律上的父亲,从没有一点感情,也不太愿意陪他做这父慈子孝的戏码。
苏羲棠今天穿了条紫色的礼服,行走的时候裙摆像一朵盛放的紫罗兰,江星泽把这朵花抓回来,压在车上。
“有摄像头!”苏羲棠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乱来。
他有些遗憾的把她塞回车里,江星泽喝了点酒,车还是得她开。
大概是酒精助眠吧,回去后洗完澡他就抱着苏羲棠睡了,睡的还挺安稳。
苏羲棠一直没睡,等到确定男人熟睡之后,她小心的把他手臂移开下床,把放在床边的包一整带去洗手间。
去医院之前她想先检查检查,毕竟她感觉自己除了没有来亲戚以外,任何孕期反应都没有,不太像怀孕的样子。
把验孕棒验孕棒的包装撕开,按照说明书来操作,然后是等结果。
一分钟后,她看着验孕棒那刺目的两杠红,觉得如坠冰窟。
她那么相信他,他说自己结扎了,她就信了,结果他可能偷偷做手术取出来了,还不告诉她。
难怪这段时间这么粘着她,精力旺盛的可怕,原来是要播种啊。
收拾好东西后,苏羲棠回到卧室,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人,忍不住气的踢了他两脚。
江星泽动了动,没醒。
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不对劲,就刚才那会她居然委屈的想哭,为什么哭她也不懂,就是很多愁善感,想想这特么可不就是孕期的症状吗?
今天刚看了出奉子成婚的闹剧,结果现在就轮到她了?
谁家房子塌了,我去看看,哦,原来是我房子塌了。
苏羲棠气不过,又用力掐了两把江星泽,这次把他掐醒了,他声音沙哑至极,摸向她的背:“怎么了?”
怎么了?你算计我算计成功了,满意了吧!
虽然是气头上,但是苏羲棠脑子还是转的快。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怀孕了,既然他算计她,想借着这个孩子逼她妥协,那她就不能让他如愿。
“做噩梦了。”苏羲棠敷衍的扯了个慌。
江星泽像是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