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叶彻底崩溃了,她有一天晚上因为小产被送去医院,九死一生,差点就在手术台上咽了气,好在最后还是活下来了。
下午五点,童珊珊去托儿所接了齐小满,一大一小手拉手慢慢往回走,走到那边大路口子上,就碰到了庄琴和其他几个文工团的姑娘。
庄琴看上去面色红润,气色很好,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睛也亮晶晶的。
“童同志,你好呀。”庄琴老远就跟童珊珊打招呼。
“庄同志你好。”童珊珊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去京市?”
“可能要十二月份了,最近出了很多事,那边让我再等一等。”庄琴说:“不过我也挺忙的,虽然没有演出了,但还是要每天训练。京市那边人才多,我可不能拖后腿。”
一个短发姑娘笑着说:“庄琴,你这么强,去了京市也可以争取领舞的。”
“领舞不敢想,我只要不掉队就行了。”
童珊珊看她们几个人手里都拎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便说:“你们这个时间还要出门吗?”
“对,我们去给李叶送点东西。”庄琴说:“她家里的东西都被查封了,我们也进不去。但她搬家的时候,在宿舍的东西都没带走,我们现在把这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带给她。顺便,我们几个也凑了几包卫生纸,一起给她送过去。别的我们也买不起,也就能做这些了。”
“她在医院?情况怎么样了?”童珊珊问道。
她只听说李叶捡回了一条命,之后怎么样了,倒是不清楚。
“听副团长说人没事了,就是大出血,要慢慢养着。”短发姑娘叹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挺久没见到她了,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吧。”
“你们说,李叶会不会也去坐牢啊?”另一个梳小辫子的姑娘低声问道。
庄琴小声说:“她也不是革wei会的人,那些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但她得了刘家的钱跟房子啊。”
“把钱跟房子收上去不就行了吗?”庄琴说:“李叶应该没事的。”
“真要是有事,也是她自己活该了。”短发姑娘说:“咱们帮她送送东西,已经是仁至义尽,其他的,她自求多福吧。”
这话倒是没说错,文工团的姑娘们还愿意帮她送东西,确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小辫子姑娘还是挺低落的,她说:“我跟李叶是一个地方过来的,我们俩的家就隔几里路呢。当初过来的时候,她那么优秀那么耀眼,没想到,她居然变成了这样。”
“反正等李叶回了家,你以后也能见到她的。不过,等将来你结了婚,就别去刺激她了。”
“为什么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李叶都这样了,谁还会跟她结婚啊?”
小辫子姑娘恍然大悟:“是啊,那她回到家里,一个人也怕是活不下去的,我们那边都要挣工分,她这么些年没有吃过苦,怕是挣不了工分的。”
童珊珊说:“你也别担心那么多了,我看啊,想活下去,路多着呢。”
童珊珊可不觉得李叶以后会走投无路,这个人厉害着呢,过几年工分都没有了,她大可以去别的城市找出路。
去了外地,改名换姓,凭着她的长相和头脑,想结婚只是最简单的事情。
庄琴也笑着说:“是啊,李叶可不是轻易就会认输的人。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过去吧,一会儿我还要回来继续训练的。”
“你啊,也悠着点儿,别太累了。”
童珊珊看着她们几个年轻姑娘叽叽喳喳地离开,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还是这样的年轻人好啊。
等她感慨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要是齐信川在旁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