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强这才慌慌张张跑去了他妈的卧室,跟老赵一起劝说。
齐信川站在堂屋朗声道:“我今天陪我妹妹齐香菱过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们齐家坚决反对她跟赵同志处对象这件事。我爸妈也说过了,就算香菱这辈子做老姑婆,也绝对不会让她跟赵同志结婚的!”
一听这话,孙二婶在卧室里骂道:“还想骗人呢?我儿子这么好,你那个不要脸的妹妹早就缠上我儿子了,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让我上当!”
“上什么当?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了!是你儿子追求我的!是你儿子中学就给我写信,是你儿子在我离婚后照顾我的,也是你儿子提议我们俩处对象的!还有!我齐香菱今天指天发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跟赵家强结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要是我跟赵家强有任何关系,就让我不得好死!”齐香菱突然大吼一声。
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赵家强惊恐地冲了出来:“香菱……”
齐信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大声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关于孙二婶在村里污蔑我妹妹的事,如果你们家孙同志不在大队里公开给我妹妹道歉,我们会去法院状告孙二婶。”
老赵惊呆了:“什么?状告?什么意思?这要咋告啊?”
陈二本道:“去法院告啊,就许你们胡说八道污蔑人家小同志,不许人家去告你们?我告诉你们啊,法院那边小齐都去问过了,这事儿啊,一告一个准!”
孙二婶慌慌张张从卧室跑了出来:“你说什么?你们要告我?我才要告齐香菱这个破鞋勾引我儿子呢!你们齐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要是敢告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前!”
她看上去面色红润,说话精神很足,一点儿也不像是在生病的样子,可见这个人很不好惹,赵家强这辈子大概都会被他妈管得死死的了。
陈二本吼了一嗓子:“给我闭嘴!这在说正经事儿呢,一天天的寻死觅活,是想干什么啊?”
老赵赶紧捂住了孙二婶的嘴巴,然后小声道:“陈大队,有什么事儿你说,我们听着呢。”
“那我就说了!你们给我好好听清楚!齐香菱呢去市里的医院做了一个验身报告,报告盖了公章,法院那边也是承认的,证明她没有过夫妻生活,身体上呢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所以老赵你媳妇儿在村里宣扬她那些事儿,属于造谣跟……”
“侮辱。”齐信川补充道。
“对,侮辱!因此呢,齐香菱有权利要求老孙你在大队公开给她道歉,并且承认自己是在造谣,都是在瞎说的。”陈二本严肃道:“要是老孙你不道歉,那人家齐家只能去告你了。你知道的,造谣这个事情还是比较严重的,到时候闹不好就要被关起来坐牢的,坐牢可比牛棚苦多了……”
“道歉!我们肯定去道歉的!”老赵立刻说:“原本,我们就知道香菱是个好姑娘的,是孩子他妈没有弄清楚,她绝对不会有意的……”
孙二婶挣脱开丈夫的手,她急吼吼地冲过来说:“什么报告?给我看看!我不相信!”
齐信川举着那张报告给她看,孙二婶是上过扫盲班的,认识字但不多,所以读起来很吃力,但看了三遍之后,她还是看懂了。
“齐香菱你真是个姑娘?”孙二婶盯着齐香菱,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是个姑娘你咋不去告童建国?”
齐香菱不跟她说话,齐信川收起那张纸,然后冷冷道:“该说的话我们已经说过了,一会儿收工的时候,你们就准备好去道歉。如果不道歉,那咱们就法院见!”
“不是不是!你等等!”孙二婶抓住了齐信川的一只袖子,道:“这事儿要我道什么歉?既然你妹妹没有破瓜,为啥不去告童建国?她自己不告童建国,倒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