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你把人带进去吧,革wei会这边交给我。”副场长叹口气,朝着刘飞那边走过去了,“同志,你们好啊。大老远的开车过来,辛苦你们了。”
刘飞嘿嘿笑,一副憨厚的样子:“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是这样的啊,现在是过年期间,我们场长人在过年,不在农场里头,文件呢,我们是能开给你们的,但公章盖不了,只有场长才有公章的钥匙,我们其他人都打不开。”
刘飞说:“你们场长人不在农场啊?那在哪儿?”
“在家。”
“场长家在哪儿?”
副厂长看刘飞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想骂人又不好意思骂,只能耐着性子回答道:“就在外头。”
“离得远吗?”
“不远,但这会儿是在过年呢,不好打扰场长过年的。”副厂长甚至笑了一下。
刘飞说:“那好办啊,既然不太远,那就麻烦同志你过去喊一声,就说我们革wei会的人在这里等着了,请场长过来帮我们盖个公章,盖了他就可以回去继续过年了,也不怎么麻烦的。你说这大过年的,我们不也是几天没有休息,一直在守着那个童珊珊吗?不能说我们上班就不算辛苦,你们场长就怕辛苦了吧?都是为人民服务呢,可不能区别待遇,是不是?再说了,我们开车大老远的跑过来,就这么打发我们回去吗?”
副场长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说的没错,这……让我想想。”
“要不这样好了,你看我们也不容易,同志你也不容易,不如你找一个屋子让我们等一会儿。等你们场长来了,开好文件,我们就能回去啦,大家也都能交差了。”刘飞嘿嘿一笑,“实不相瞒,这好几天我都没回家呢,回头我老子也要骂我的。今天忙好了,把文件交给李主任,我也要回家过年了,我还有好多亲戚没走呢。”
“行,那你们跟我往这边来吧,这边是接待室。”副场长没办法,只好带着刘飞二人去了其中一间空屋子。
毕竟他们是革wei会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副场长还是要给革wei会的人一点面子的。
屋里摆着木头沙发、木头茶几、木头椅子和木头柜子什么的,布置得确实像一个接待室,就是家具都很破旧,没有城里一些单位的接待室显得气派。
副场长打开电灯,笑着说:“你们先坐着吧,我喊人来给你们倒点儿开水,天气冷,都喝点儿热水取取暖。”
“那场长……”刘飞故意催促道。
副场长笑得非常勉强:“放心,我这就去喊场长,你们先坐着吧。”
说完,他就关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