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珊珊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齐信川笑着说:“谢同志肯定是看错了,珊珊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怎么会看错?童珊珊不就在这儿吗?我可以跟她直接对质的。”谢文华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童珊珊, 你做了偷人的事情,不会想着能抵赖掉吧?我可是亲眼看见了!”
郑荷花跟其他几个都在做饭的邻居闻声跑了出来, 郑荷花说:“老谢你瞎嚷嚷什么呢?珊珊是那种人吗?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我胡说八道?童珊珊, 你自己说,今天下午一点多钟,你是不是在军区医院出门右拐那个东北角的树林子里头?”谢文华看上去洋洋得意,一副抓到童珊珊把柄的样子。
“没错,那个时间我是在那里。”童珊珊朗声道。
“你看,你承认了!我再问你, 你当时是不是跟一个高个子的男青年在一起?那男青年长得很体面的, 穿一件灰色的外衣, 一条黑色的裤子,头发剪得很短, 岁数看着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谢文华看上去更加得意了。
“是的, 我是跟这样一个男青年站在一起说话, 他是我们公社的知青,跟着公社的人一起来医院陪人看病。他前几天还来我家做客了呢,怎么?你妹妹没跟你说啊?她还夸奖人家了呢。”
“你别打岔, 这事儿跟我们家文月没关系!你都承认跟那个男青年站在小树林里头了,你还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我跟他只是站在一起商量一个事儿, 既没有搂搂抱抱也没有拉拉扯扯, 我到底有什么问题了?难道我不能跟人正常说话了?”童珊珊问道。
“什么正常说话?正常说话的人会跑到那个小树林里头去吗?那里平时根本没什么人过去的, 非常隐蔽。你们俩孤男寡女钻小树林子, 就是有问题!你还想骗我呢?”谢文华高昂着下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童珊珊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小树林子的外头就是马路,虽然过去的人比较少,但那里也是马路,谁会在马路边干不正当的事情?脑子出问题了吗?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蠢笨好吗?”
“就是,那个地方我知道,就在马路边上,那地方怎么偷人啊?谢同志你太会胡说八道了,再说小童可不是那样的人。”乔三梅说:“我发现谢同志你很喜欢说小童偷人,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一次他们家进小偷,也是你最积极。谢同志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针对小童啊。”
“没错,就是她最积极,好像巴不得珊珊去偷人似的。老谢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郑荷花说:“你没凭没据的一天到晚乱编排人家珊珊,幸好小齐不是那种人。要是小齐相信了你的胡言乱语,跟珊珊闹起来,我看你要怎么办!”
“怎么着?我说的是实话罢了,她自己都承认跟一个男知青去小树林了,我怎么编排她了?”谢文华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非常不高兴地跺跺脚。
她脚上的皮鞋是新买的,虽然已经离了婚,但她的日子依旧过得很好,而且比之前更自在了。
这个时候,齐信川说话了,他面沉如水,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严肃。
他说:“谢同志,我很感谢你对我爱人的关注和关心。但我想告诉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无缘无故污蔑我的爱人。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语气听上去给人很大的压力,谢文华甚至下意识抖了一下,接着她红了脸强行辩解道:“我怎么污蔑她了?你说,我怎么污蔑她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小童在家妖妖娆娆的不干好事,我为你好,我还有错了?”
“你当然污蔑她了,就像刚才,我爱人只是跟公社认识的人站在马路边说个话而已,但你却说她跟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这是你说的原话,对不对?这个就叫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