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桐也从口袋里抽出来一根肉干塞进了嘴里。
边嚼着肉干,边把信又仔细看了一遍。
……
陈玉壶这几天在家里安分守己,除了那个名字还没有的小玩意儿,天天扯着嗓子嚎以外。
林骥不肯给他取名,说要满周岁之后再给他取名。
花姨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鹤鹤。
陈玉壶就管他叫小鸡,美其名曰贱名好养活。
小鸡小鸡小鸡……咯咯哒,后面这句又陈玉壶自己脑内补充。
然后会莫名其妙的乐一下。
这次秋闱,孩子们整齐多了,从开考场出来都没生病。
虽然状态不太好,但是养一养也就好了。
这次林老太太特意把林骥叫过去,问他这次报喜的人来,问他是不是还在内院待着?
结果林骥一脸的郁闷从松鹤堂出来了。
老娘骂他,他不敢还嘴。
陈玉壶和两个姨娘看热闹,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偷偷地看。
结果秋闱的喜讯没等到,先等到了一位意外的来客。
陈玉壶满脸微笑,心里全是懵逼的出来待客。
她和显国公夫人一向没什么交集,突然到访就显得有些奇怪。
“好久不见,夫人。”
显国公府位高权重,哪怕是对方突然来家,也要陈玉壶先打招呼。
显国公夫人夫家姓谢,旧时王谢门前燕的那个谢。
正经八百的世家出身,林家和谢家差了也就亿点点。
如果单单按照林家和谢家的差距来看,显国公应该是陈玉壶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
林家要算寒门起家了。
陈玉壶坐下和对方聊了几句家长里短,显国公府也有孩子参加这次秋闱,聊起天来还算有话题。
两个人尬聊了一会儿,谢夫人清了清嗓音,陈玉壶知道这是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谢夫人也不提别的,只是提起家里的女孩儿,陈玉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不管是身份还是按照年纪,对方的来意肯定是清皎。
陈玉壶拨弄着漂浮的茶叶,的心下微沉,能说动谢夫人来当说客的人家不多。
“我家清皎年纪还小,没有定下人家。”
“是是是,年纪确实不大,但是少年夫妻,感情总是要从小培养的。”
谢夫人笑着,紧接着说:“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可知道定国公府?和我们府上不一样,定国公府,一直是诗书传家的,正经的读书人家。”
“我知道你爱读书人文雅。”
陈玉壶勉强笑了笑,她爱的不是读书人家文雅,爱的是那种真正大族里,规矩严苛,正妻的地位轻易不可撼动。
看中的是这一点。
但是现在家里但凡有个读书人,就能算得上是诗书传家了,说出去不怕丢人?
“定国公府现在做主的正是我妹妹。”
显国公夫人和定国公夫人是同胞的姐妹,当年一家的姐妹两个国公夫人,轰动一时。
连带着她们自家也兴盛了起来,很多人求娶他们的廖家女。
说是他们家的家教好,实际上大多数人还是希望能攀扯上连襟的关系。
定国公府……现在家里承袭爵位的是个年幼的小子,家中人丁不旺,老的和中的都死了。
所以家里做主的是老夫人和夫人,也就是谢夫人的妹妹廖氏。
人丁不丰就急需要子嗣,那么纳妾也成了理所当然的,毕竟人家需要孩子。
而且定国公府,目前除了一个能顶门立户的小子,并没有在朝堂上做官的人。
那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