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拿着丝帕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刺鼻气味,愣是熏红了眼睛。

看着差不多,胡姨娘又把丝帕抽了回去,重新塞到了袖子里。

花姨娘则把自己腰上的熏香球挂到了陈玉壶的腰上。

身后的孩子们对于前面几个妈的一番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没人敢说话。

林骥下马,直直的朝着中间的人走去,好像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人了。

而陈玉壶本人则慌得一批。

本能的想去抓住身边的人,却发现两位姨娘早就站在了人群的后面。

陈玉壶的身边换成了两个女儿,清皎和安之。

两个女儿站在两边,双双扶住了有点慌的老母亲。

她们以为母亲是太激动了。

只有身后的两位姨娘知道,夫人根本不是激动。

夫人现在嫌弃死侯爷了,虽然她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快她们就知道了。

林骥走近了,陈玉壶闻到了一股不太好的味道。

强迫自己抬起头,看着林骥的眼睛。

是个有着凌乱胡子的男人,报看……emm……

陈玉壶没有说话,可是红红的眼睛,和被冻红的鼻子,在林骥看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骥一把抓住了陈玉壶的手。

他的手冰凉粗糙,和陈玉壶的细白小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玉壶不敢往回缩,只能岔开话题。

“清柏,带着弟弟们见过你父亲。”

孝顺儿子立马就站了出来,几个男孩儿站成一排,朝着林骥拱手:“儿子见过父亲。”

几个孩子眼中的那是孺慕吗?

陈玉壶不知道,几个孩子没一个傻子,古代人都早熟,很少让她操心。

几个男孩儿,除了最小的清洛。

剩下的那两个一脑门的钻研科举,想考科举光耀门楣,想做官。

清桐则一心跟着威武将军,问就是想上战场,一身的牛劲儿。

各有各自需要忙活的,陈玉壶省心的很。

林骥看着一排的男孩儿点头,“嗯!好!都好,走,进屋说。”

一行人围着林骥热热闹闹的朝着漪澜院走去。

直到被人叫住,中气十足有柔柔弱弱的一声:“侯爷~”

陈玉壶虎躯一震,转过身。

林骥也转过身,看着马车上的女人才反应过来,“瞧我,把你给忘了。”

陈玉壶知道这就是自己发作的好机会了。

原本脸上一直挂着笑的女人,突然脸色不好了。

而马车上的女人好像没有察觉。

女人的腹部高高隆起,身后有侍女帮忙扶着腰,“这位就是姐姐了吧?姐姐好,我叫蒋玉荪。”

“我刚刚来京,日后还要姐姐多多包涵。”

侯爷突然说了一句:“你和夫人同字,不用你改名,但是以后不要提起你的大名。”

也没什么机会用,大家会叫姨娘。

陈玉壶没搭理这话,板起了脸,把手从林骥的手里抽了回来,“你是?”

“侯爷的人?”

那女人被人扶着下来,一副步履艰难的样子。

陈玉壶是没有想主动为难她的意思,毕竟如果她愿意加入她,以后打麻将都凑够人了。

结果这女人张口就是:“边疆的人都叫我如夫人。”

陈玉壶的眼睛变的锐利,盯着对方,“哦?如夫人?”

但是很快,陈玉壶就笑了起来,“边疆没人看顾侯爷,你帮着管家 ,下人们这么叫你也正常,没什么的。”

蒋玉荪盯着对面衣着华贵的女人,和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