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姜、辣椒、麻椒的……

陈玉壶不能做的太明显,她现在是信国夫人,统领命妇,位置会十分的靠前。

离贵人太近,幸好她泪失禁体质。

而且她还得带上朝阳郡主。

还是一样的,命妇按照流程进宫,超一品诰命年纪大了,所以陈玉壶几乎是命妇之首。

她哭的很伤心。

跪着好久了,她好累啊!流程好多啊!她好难受啊!命好苦啊!

她们需要每天进宫,足足七天。

陈玉壶想死。

而且只有陈玉壶带着一个幼童,幼童的身份相对的,不能见光。

所以陈玉壶虽然带上了朝阳,却并不常让朝阳出现在命妇的面前。

小姑娘还不知道,这一天,她同时没有了父亲和母亲。

跪了一天了,要出宫的时候,陈玉壶被人叫住。

一个小太监,“信国夫人,这是程大人遗留的东西,他托我给您。”

一个很大的,很华贵的盒子。

陈玉壶示意身后的接过来,随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陈玉壶走后,程夫人叫住了那个小太监,问程始有没有东西留给她。

很显然,没有。

程夫人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陈玉壶的后背。

陈玉壶回头的时候看见了。

她不屑一顾。

怨恨什么呢?

恨她封了信国夫人,恨她抢走了一个本属于他们程家的,有封号和封邑的郡主。

大概是觉得她抢了属于程家的好处。

陈玉壶敛目,程家马上就要倒霉了。

她是要和崔家的女孩儿订亲,但是她什么都没有答应程始。

而且程始已经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要去赌别人的承诺和良心。

陈玉壶上了马车,闭上了眼睛。

匣子给了姜嬷,陈玉壶不好奇里面是什么。

她知道里面是什么。

是一位父亲给女儿的遗物而已。

七天的大礼守下来,陈玉壶瘦了一大圈。

在最后一天,陈玉壶被程家夫人在宫门口给截住了。

其他还没走的命妇,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玉壶半点都不客气。

“程夫人找我有事儿?”

“有事儿可以给我下帖子,虽然我不一定会应邀。”

程夫人围着陈玉壶走了两圈,就像看猴一样。

陈玉壶一点都不在意,不就是看两眼吗?

程夫人突然耸肩笑了笑,动作很夸张。

“都说林夫人很会养孩子,但是听说朝阳郡主不大好带。”

“林夫人要是忙不过来,可以送到程府,我这个当祖母的,也很想见见亲孙女。”

果然就是这点事儿,她想要郡主。

陈玉壶明明是被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的人,她却好像才是那个高高在上,审视对方的人。

“你叫我什么?”

“需要我提醒你吗?程夫人,你应该叫我信国夫人!”

“要是程夫人不懂礼数,我可以教你。”

“但是程夫人说自己是郡主的祖母?你有证据?郡主姓程吗?”

陈玉壶的眼神几乎是睥睨着程夫人,像看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