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明白,所以没有心急。

回到家里,她拉着一张老脸,看谁都不顺眼。

娶媳妇她受气,嫁女儿,她还受气。

平静中带着一种被压抑的疯狂。

结果这个时候出气的就来了,陈府又来人了,又是因为许斐心。

已经来人请了三次, 这次陈玉壶不得不去了。

于是忙了好几天,拉着脸的陈玉壶去了陈府,这次一定要解决。

要么把许斐心的婆家解决,要么把许斐心解决,或者把陈府解决,让他们不再找她。

总之得解决一个。

马车到了,陈府出来迎接,原本面带笑意的仆妇,见到姑奶奶的那张脸,都收了笑意,变得小心了起来。

陈玉壶在陈府是很受欢迎的,因为她出手阔绰。

这次明显心情不好的陈玉壶,干脆一点打赏都没给。

就这么拉着脸,闯进了陈母的院子,自顾自的坐下了。

她的脸色太差,嫂子和弟媳们都忍不住关心。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陈玉壶突然就哭了,靠着长嫂流泪。

这下大家也无暇关心许斐心了,都围绕到了陈玉壶的身边。

“嫂子,林骥那个王八蛋把安之定给了方千南那个老东西。”

乔氏捂住嘴,二嫂则条件反射的去捂陈玉壶的嘴。

陈母出来,坐在上位看着下面一片混乱,沉默不语。

自从两年前陈玉壶在这里闹了一通,她和陈母就一直不冷不热的。

听着陈玉壶哭诉:“结果嫁妆我还没忙完,气的我病都没好,因为使者进京求娶的事情,王府就来催我,让我快点把郡主迎进门。”

“安之出嫁,圣上开了金口,如今王府再来逼我,总不能个个都在清柏前头成亲。”

“我昨天一大早去了王府,受了一场气,今天一早去了萧府,又受了一场气。”

“嫂子!”

陈玉壶用帕子擦泪。

乔氏也帮忙用帕子擦,“别哭了,这有什么哭的,有什么你不好去做的,尽管来找我们,我们都在家里,任你差使。”

“就是二姐姐,你可别哭,忙不过来,尽管找我们。”

陈母听着,也跟着叹气。

“别哭了,为儿子娶新妇是好事儿,别哭!”

陈玉壶止了眼泪,偷偷去看陈母。

陈母再次叹气:“忙不过来就给家里来信,你嫂子弟媳们都在。”

陈玉壶这才好了些,她就是回来求人帮忙的。

什么许斐心,算什么大事情,哪里有她儿子成亲重要。

说了这么久,许斐心一直老实的在旁边听着,没有出来打扰,陈玉壶已经挺惊奇的了。

结果很快陈玉壶就知道为什么了,结果许斐心一出来,陈玉壶一眼就看见许斐心的脸,肿了。

并且不单单是肿了,还是五彩斑斓的。

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怪不得这次把她都给叫过来了,这这这……陈玉壶好想说成何体统。

陈玉壶都忍不住出言关心,“上次不是还没这样吗?你这次是怎么弄的?”

提到许斐心,陈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眼都不愿意看她。

乔氏她们也沉默了。

许斐心看了看众人,只好自己说,“我这是,我夫君和妾室打的。”

陈玉壶的脑袋嗡的一下。

这TM都什么事儿?

换做平常,她可能懒得管,一些小事儿,要么就忍忍,要么就干他。

结果许斐心只会告状,希望有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