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赞叹:“对得起皇上给的封号。”

“那个长得好看的,是林家的三子,家中姨娘所生,不过林家的教养都是统一的,所以也是林夫人膝下长大的。”

“怪不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少年笑了笑,“我母亲出身广陵许家,许家现在的当家夫人你们忘了是谁?”

“哦!怪不得。”

问话的人,用扇子拊掌,“现在许家的当家夫人,正是陈家第三女。”

“你们有亲啊!怎么不提一嘴?”

“我也是听他们说了,才知道是亲戚的,不然也是头一次见。”

……

林清柏和林清浊单独找了个地方,兄弟俩沉默对视,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林清柏说:“不能死。”

林清浊一脸淡定,“兄长说什么呢?”

“我说程家嗣子不能死。”

林清浊:……

“宗子是家族大计,没了宗子两家结下死仇,我们没能力替父母抵挡。”

“况且程家人多,这个嗣子没了,还有下一个。”

“我们现在年纪还小,做不干净,肯定会被人查到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

林清浊就淡定的看着林清柏,“好,都听哥哥的。”

“但是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林清浊看向了林清柏。

林清柏抬头,嘴角似乎带了一点笑:“我们辩论吧!让所有人都知道程家虚有其表,无耻至极。”

“用程家的名声做垫脚石,成为我们兄弟俩扬名的第一步。”

林清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放在油盘上在煎,但是也不多不承认,兄长确实是适合当宗子。

要是林清浊可能会让对方一个肮脏的方式死去,而且他自信不会被查到。

虽然知道是他干的,对方也没证据,但是兄长既然不这样想,那还是听兄长的。

事情暂时放下,林清浊说:“母亲……一向吊儿郎当的,自在惯了,这次被罚,估计不好过。”

其实陈玉壶也不是传统的,古代的母亲的样子。

她不严肃,不庄重,喜欢和孩子嬉闹,有的时候也跟他们怄气,怄气了就等着他们哄。

林清浊想象不出来母亲一个人跪在小屋里,一身素衣,被人看守每日罚跪的样子。

林清柏看他心神不宁,“放心吧!家中祖母父亲都在,还有两位姨娘,不会让母亲吃亏的。”

“她肯定是躺在姨娘的怀里吃荔枝,而不是日日被宫人磋磨。”

“兄长就那么确信,祖母和父亲不会弃母亲于不顾?”

林清浊皱着眉头。

他对林骥的信任是真的不多,对林老太那更是没有。

“不是,我是相信我母亲。”

“母亲过不好,那她就会把屋脊抽掉,一屋子人都砸死,而不是她自己受苦。”

林清柏说这话的时候很淡定,仿佛说的就是真的。

“母亲过不好,自己会跑。”

林清浊沉默了,彻底被说服了。

程氏嗣子接到帖子,就知道来者不善,去了可能会丢脸,不去未战先怯,更加丢脸。

还是去吧!

好在程家的教学不是假的,程家这位嗣子还算有几分本事。

林家两兄弟的辩论是跟着陈玉壶的二哥一起学的,而且他们上学的时候人多,天天吵。

不是程家这根没有实践的独苗能比的。

林家两兄弟大胜,一个冷,一个更冷。

两兄弟盯着程琦,好像两头已经半大,初具杀伤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