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停下,这些府兵也同样停下。

马车虽然停下,马车门却没有打开,里面的人也没有立即下来。

很快有侍女,在马车和府门之间铺设了长长的地毯,直到保证行走的人不会沾染一点尘土。

随后马车门才缓缓打开。

清柏清浊早早的就等在门口了,见到这副架势也不吃惊,这只是京城贵妇常有的姿态,倒是很少见母亲这样。

这么做,是因为妇人的衣摆长,防止弄脏衣摆的。

母亲和其他贵妇比起来,很朴素了,也很低调。

只是看见这一幕的人,显然不是一个想法。

站在大门前的女孩儿,看着这一副做派,暗暗心惊,光那地毯就造价不菲,同样的材料,她母亲是用来做炕毯的。

还不如人家的花纹精细。

女孩儿暗自微微垂下头。

清柏看见了,很快目光掠过对方,仿佛对方不值一提。

清柏清浊上前,站在马车的不远处,朝着马车行礼,仪态风雅,姿势标准,兄弟俩异口同声:“请母亲安。”

引得过路的人侧目,其实本身他们这一行人,就很惹人侧目了。

马车门被侍女从外打开,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在马车的下面,放了一个凳子。

侍女扶着的一只纤纤素手出来,手腕细白,上面戴着一只碧绿的镯子,跟素白的手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

一袭淡紫色衣裙,上面绣着零碎的小花,布料流光溢彩,在阳光下,除了淡淡的紫色,还泛着银光。

主人面容姣好,目下无尘,偏偏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头上戴着的玉油润有光,似乎是羊脂玉,她哥哥也有一块,宝贝的很。

陈玉壶看见了两个儿子,终于露了笑,那种目下无尘的感觉一下子就淡了。

“母亲安好,快点带我去看清桐。”

想到受伤的那个,陈玉壶也没心情摆谱了,磨磨唧唧的。

扶着丫鬟的手下来,看见门口还站着一个姑娘,陈玉壶停住了脚步。

“这位是?”

清浊摸了摸鼻子,回避了一下眼神,清柏虽然没有回避眼神,但是也没有说话。

陈玉壶微笑,笑的十分疏离,一副等着解释的样子。

夏辛燕朝着陈玉壶行了一个礼,根据陈玉壶的经验,这个礼仪的姿势,不大标准。

这很不对,没教养也没礼貌。

陈玉壶淡淡扫过了一眼,看多了世家贵女,她也变得挑剔起来了。

夏辛燕没想到这位明明周身气势还算和善的夫人,为什么能给人这么大压迫感。

其实很简单,因为陈母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学陈母刻薄的样子两分,就足够陈玉壶现在在这里吓唬人了。

夏辛燕勉强带出笑容,“夫人,我是边关守将夏帆的嫡女,夏辛燕。”

陈玉壶看了一眼对方,“我不是在问姑娘是谁,而是在问,姑娘为什么在我家?”

夏辛燕再次行了一礼,憋红了脸。

“我倾慕林二公子,自愿在府中照顾,望夫人成全。”

陈玉壶挑了挑眉,“可不敢劳烦姑娘照顾,这些日子麻烦姑娘了,我命人送你回去,并且附上一些把玩之物,算是对你的谢礼。”

“夫人……”

夏辛燕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丫鬟从两侧架住。

“婢子们送姑娘回去。”

陈玉壶转身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自己则被两个儿子跟着跨进了府门。

跨进了府门,陈玉壶看向了两个孩子:“就这?这就是你们说的麻烦?”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