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先皇血脉,正统嫡出,哪来的野种,居然要享公主尊位,想到这里公主的脸都有些扭曲。
母后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能够参与朝政的太后吗?皇兄早就不是幼儿了。
想到今天的闹剧,长公主勾唇笑了笑,她还是很期待看见程氏倒霉的。
林骥带着陈玉壶回了府上。
陈玉壶做的第一件事儿,立马着人去打听,“去找找瑾尧现在在哪儿?可是住在书院里。”
林骥明白,“你在担心岳母,见风使舵,不肯好好的对你外甥?”
陈玉壶看着林骥,“不是担心,而是就是,你还不了解我母亲?”
“我大姐姐到底已经去世多年了。”
说到这里,陈玉壶有些感叹。
“对了,我顾不上他们,要是陈家不肯对这瑾尧伸手,咱们帮一帮吧!我要去边关,这件事儿就交给……”
陈玉壶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也想不到有人能帮她顶着,要是有个儿媳妇就好了。
她原本是要带着女儿的,现在看来,也只有她闺女,身份和能力上都合适了。
林骥一顿:“你要去边关,就你的身体?”
陈玉壶气急:“我儿子在那里,他死在那里,我也得把他带回来!”
林骥一顿。
“我派人送你。”
陈玉壶叫来了清皎和安之,安之那个泪失禁体质,和陈玉壶一样眼睛周围都是红的。
陈玉壶笑着说安之,“你好像是我生的。”
“这就是我说过的,眼泪用在合适的地方,安之你学到了吗?”
“是,安之学到了,母亲。”
陈玉壶点了点头。
那就好。
陈玉壶一声令下,家里四处都忙活了起来,她明日就走,家里要交给清皎。
为此陈玉壶特地去老太太那里请安,求了一个曾经掌家的婆子过来。
老太太身边的人,和老太太的风格如出一辙。
不好惹。
陈玉壶又哭又嚎,老太太在里屋礼佛,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别哭了,不就是一个婆子给你,就当是为了我孙子。”
“你要快去快回,我们弹压不了多长时间。”
“是,儿媳知道了。”
陈玉壶难得对这老太太由内而外的尊敬。
府中的管事平时都威风八面的,也就是陈玉壶在管家,丁是丁卯是卯。
好在就算陈玉壶不在,家里好歹还有林骥,管事们怕男主子更甚一些。
陈玉壶也能放心些,否则她从边关回来,家里就被偷没了。
陈玉壶和老太太说:“等儿媳回来,必定回家一趟,请儿媳的三弟像驱弟的上官美言几句。”
“以保证驱弟未来方便活动。”
这个活动当然是向上活动。
这下子老太太更加满意了,“你放心去。”
原来大概是,婆子借你,有事儿我不伸手,现在大概愿意伸一伸手了。
如此交易就算谈妥了,谁家的婆婆也没有自己的婆婆这样。
陈玉壶起身走了。
那一夜林骥在书房,没怎么睡,一边担心儿子,一边想着,怎么搞程氏。
陈玉壶计划路上的事情,也就睡了短短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林骥还未上值,就要送陈玉壶走了。
陈玉壶一身简装,头戴幂篱,在马上,后面的一辆马车是以防万一,让她休息的,毕竟她没有长时间的骑行过。
林骥头一次以这种视角看自己的夫人,十分的新奇。
“夫人路上多加小心。”
陈玉壶居高临下的点了点头,该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