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自己久坐没动导致身体产生恶劣的反应,勉强喝了口水,继续跟上晚读的浪潮。

接着,班主任是什么时候找你的,你是怎么走到校门口的……你仿佛失忆了,恍惚得像游魂。

直到郑思洲叫了你的名字,你的视线才有了着焦点,落在他那张担忧的脸上。

你蠕动嘴唇,轻轻叫了声:“…哥。”

“嗯。”他皱着眉头,“待会进医院见到祖母,你不要哭,知道没有?”

“…嗯。”你点头应着,温热的泪水已经在眼眶团团转了。

“乖,别哭。”他摸了摸你的头,安慰道:“祖母年纪大了……我们都不要惹她伤心,好不好?”

“……嗯。”你由他带着,匆匆赶往医院六楼的住院部。e蠻聲涨??羣柒?九⑵玖??0壹⑨浭薪

一路上,鼻子里是满满的消毒水味。住院部通道的灯光很明亮照出一片惨白的墙壁。

越过一间间病房,你没有听见有人说话,耳边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郑思洲打开病房门,你见到了祖母以及被祖母紧握着手的何晓沁。

祖母看见你,虚弱地朝你笑了笑,喊你:“乖乖……”

何晓沁识趣地起了身,让你靠着病床坐下,她悄悄和郑思洲出了病房。

“祖母,您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你握着她瘦巴干瘪的手,哽咽得说不下去。

“乖乖,不哭不哭…祖母…祖母老了啊…” ? 她抬手替你抹去眼泪,爱惜地抚摸着你的脸,“以后要由你哥和你嫂子照顾你喽……”

“嫂子…?”你睁大了模糊的泪眼,意识到祖母话里的意思,撇撇嘴,眼泪又簌簌掉下,“我不要…我只要只要您好好的…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和哥哥吵架,会好好学习…呜呜……”

“好…乖乖,听话就好……”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温凉的手反握住你的,轻轻地合了眼。

心电监护仪骤然响起刺耳的警报,一条恐怖的直线出现在波状区。

“祖母、祖母…呜呜……”你悲呦地叫她、哭喊着,却怎么也唤不醒她了。

一众医生护士随即开门走进来,你被郑思洲半搂着走出病房……

葬礼事宜是由郑思洲和何晓沁操办的。你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全程陪着祖母,看着她的尸体被送进焚烧炉,又变成黑色盒子里轻轻的粉末,最后被埋进湿冷的地下。

你已经哭干了泪水,再也哭不出来了。

回到学校里,你也很难笑起来,眼里总像下着一场悲伤阴郁的小雨。

周围人都开始对你小心翼翼起来,连赵驰也是。

周末时间里,你也不经常回家了。不仅是你讨厌在家里遇见陌生的何晓沁,还怕在空荡荡的客厅见不着祖母,见不到她眯着眼侧耳去听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曲。

三个月后,郑思洲和何晓沁在家里举办订婚宴。你请了个假回去吃了个饭。

宴席上,你捧起酒杯,忍着锥心痛意,磕磕绊绊地对他们说:“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嗯…恩爱有加、还有…早生贵子……”

“谢谢妹妹。”何晓沁穿着一身艳红的喜服,笑得明艳动人,痛快地饮下你敬的酒。

郑思洲没说话,对着你笑了笑,一口闷下杯中的酒。

吃了饭,你坚持不在家里住一晚。

郑思洲喊了个没沾酒的朋友送你回校,你点头答应了。

你到学校门口下了车,转身给赵驰发了信息,让他想办法从学校出来陪你。

在校门口站了十分钟左右,赵驰就出来了。 ? 你见了他什么话都没说,一反常态地抱住他。

赵驰什么也没问,双手搂紧你,在十二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