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哪怕现在是乱世,但对女子的束缚并不少,尤其是高门贵女,一衣着华贵的女子在乱世独身一人离家出走,她从未听闻过。
这事说出去,恐怕傻子都不信。
连编借口都不知道编一个说得过去的,她这么说,就没有想过如何解释她那双‘在山里走过’之后,却不曾沾染污泥的鞋子吗?
看来,她这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儿来哄骗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人这么哄骗的魏逸阳,表情顿时一言难尽了起来。
看着魏逸阳脸上的表情,阿漓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好吧,看来她的借口,他没有当真。
不过她提到了私事,想来以古人的含蓄程度来看,他应该不会再接着追问下去了。
事实证明,阿漓赌对了。
男人听完她这分外离谱的借口之后,确实没有再深问下去。
不过魏逸阳没有计较,并不是因为阿漓想的那样。
他只是相比于她那张嘴,更相信他的人探查出来的结果罢了。
算算时间,他特意派出去探查她身份的人,也快回来了。
届时,一切皆知。
她便是有什么想要隐瞒的事情,也瞒不住,毕竟他手底下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
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打脸的魏逸阳抱着这种想法,揭过了这一话题。
也是因此,魏逸阳错过了一个知道阿漓真正来历的最佳时机。
“听姑娘口音,像是长安人士?”
看着再次把疑问句用陈述的口吻说了出来的男人,阿漓:“……”
她含蓄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男人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不作他想,一脸正色道,“幽州距离长安很远,口音也和长安那边大有不同,某明年有事要到长安一趟,需要先找人学学正宗的长安语,我观姑娘长安语娴熟,不知你可否教我一番?”
听着他这口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别扭的普通话,阿漓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丫鬟。
听魏管家说,这是他特意找来的丫鬟,以前是专门伺候长安贵人的。
这个叫甘草的丫鬟是不是专门伺候贵人的她不知道,但她觉得她普通话说的蛮顺溜的。
魏管家特意找的丫鬟,她不介意给他们主子用,刚好她也可以借机换一个只会说兖州话的侍女。
阿漓刚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被某人轻飘飘睨了一眼的甘草扑通一声跪下了。
“奴婢惶恐。”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甘草,阿漓:“……”
淦!
她忘了这是封建社会主义了,阶级分明。
恐怕在有些人看来,丫鬟婢女之类的,压根没资格教他东西。
想到这里,阿漓转眸看了某人一眼。
“叶姑娘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对上男人含笑打量的目光,阿漓:“……”
她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呢?
和魏某人商议好每天申时去书房教他说普通话顺便学说兖州话之后,阿漓直到把人送走,都没弄明白他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让她教他说普通话?
阿漓:“……”
她觉得这比他看上了她还离谱。
阿漓想了又想,才想出来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
魏逸阳觉得她是长安来的,让她教他长安话,可能是为了借着她提前了解下长安风貌,为攻打长安做准备。
越想越觉得这十有八九是真相的阿漓:“……”
那么,问题来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