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啊!!!”

也许是因为她的惨叫声过于凄厉的缘故,昏迷中的男人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阿漓连忙道,“赶紧松嘴。”

男人眼神恍惚,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看着男人老是盯着她看,却死活不松嘴的模样,阿漓表情隐隐有些扭曲松嘴,“我是在救你。”

男人好像把这话听进了心里,他终于松开了嘴巴。

“咕咚。”

听着药被咽下去的声音,阿漓:“……”

她隐隐哽咽了一声,莫名的有些感动。

不容易啊!

呜呜呜……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在男人吃了布洛芬之后,很快又昏迷了过去。

阿漓看了看自己左肩膀上还在冒血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右手中指上血淋淋的牙印,眼泪流的更凶了。

狗男人!

但他再狗,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回去,她还得一边哭一边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不过这回阿漓学乖了。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误伤,阿漓特意脱了大氅,绑住了男人的双手。

虽然这给她脱男人的盔甲,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麻烦总比见血强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男人扒的只剩下了一层里衣之后,看着他几乎被血粘在了身上的里衣,以及他身上一个接一个或重或浅的伤口,阿漓人都麻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战斗力还这么强,他是变态成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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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里没有酒精和纱布的缘故,阿漓只能忍痛脱了自己斥巨资买的汉服中的中衣,然后接了点外面纯天然无污染的雨水,给男人勉强擦了擦伤口处的血渍,然后就直接倒上了药粉。

男人身上的伤口很多,阿漓忍着身上的疼痛处理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给他上完药。

一番折腾下来,阿漓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给自己上完药,吃了布洛芬之后,她拖着男人沉重的盔甲,堆叠在洞口处,堵住了外面传来的风雨,才总算完事儿。

忙完之后没事儿可干的阿漓给男人解开手上的束缚,把大氅盖在了男人身上,然后喝着还剩下一点余温的奶茶,借着外面接二连三闪现的雷电的余光,打量起了地上的男人。

倘若刚开始看到男人的时候,她还会因为他的长相而惊艳的话,那现在她对他只剩下了避之不及。

这人有毒,接近他,她会受伤!

但阿漓再怎么不想接近男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里的热量渐渐消失,她越来越冷的时候,还是迫不得已的钻进了大氅里。

好在大氅够大,足够她缩在一角不碰到男人也能取暖了。

阿漓缩在大氅里,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魏逸阳恍惚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个一身大红服饰的女人鲜血涌和红色衣服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更加迤逦,他心头火热,想情不自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痕迹。

这是一个血腥而又旖旎的梦。

梦中色彩太过艳丽,以至于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晃神。

听着身旁传来的另一道呼吸声,魏逸阳扭头看去。

看着和梦中长得一般无二的女人,他呼吸急促了一些。

不,那也许不是梦境。

魏逸阳舔了舔干涩的上颚,喉结滚动之下,尝到了血腥的锈气和微苦的味道。

鼻翼耸动,他在血腥味与药香味之间闻到了另一种浅淡的香甜的气息。

甜香是从躺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传来的。

魏逸阳的眼神霎时暗沉了一些。

看着躺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