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端端的,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在身旁宫女又给阿漓倒了一杯果酒后,邹逸阳把她的果酒替换成了清茶,端起来让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你怎么了?”男人凑近她低声问道。
酒精腐蚀了灵敏的神经,阿漓眼神呆滞的看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好半响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没怎么。”
邹逸安:“……”
看她这样子,他就知道她醉了。
Emmm……
想灌醉的人没灌醉,不该醉的人却醉了。
邹逸阳看了一眼天色,有些遗憾的轻啧了一下,“篝火会刚开始,你再忍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回去。”
现在他们还不太适合离开。
阿漓宛如生锈的机器般,迟缓的点了下头。
看她这样,邹逸阳松了口气。
还行,还知道思考,能回答问题,看来醉得不太狠。
不过很快,邹逸阳就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看着坐着坐着,突然一言不发的往外走的阿漓,邹逸阳眼疾手快的拉直她的手,“你干嘛去?”
阿漓愣愣看他一眼,“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再稍微忍一下可以吗?”
听到这话,阿漓不解,“我为什么要忍?”
邹逸阳:“……”
这个问题问的好,他抬眼看向阿漓身后的两大丫鬟。
“看好你家皇后娘娘,别让其他不长眼睛的人冲撞了她,我一会儿就过去找她。”
宴会刚开始,她一个人出去散散步,透透风,还说得过去,他要是跟着一起走,两人一块儿消失不见,就不行了。
芳草和杏仁连忙应了声是。
阿漓在外面一路摸黑走了好一会儿,出了一身热汗,一股冷风吹过,她突然就酒醒了。
阿漓拍了拍因为今天一天端着表情而有些僵硬的脸。
“阿嚏~”
她刚想说话就先打了个喷嚏。
“娘娘。”看她这样,杏仁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咱们回去吧?”
阿漓抬手揉了揉鼻尖,转身往回走。
没走几步路,站在一个岔路口,阿漓突然就愣住了。
Emmm……
又是一个选择的烦恼。
她刚刚出来的时候,都是看到路就往前走的,一路走得七拐八拐的,这突然遇到一个岔路口想回去,就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了。
阿漓觉得,她不止和储秀宫的设计师有仇,上上辈子她和这场秋猎的负责人之间,可能也有一段故事。
正当阿漓想扭头问下身后跟着的两人认不认识路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两道身影。
一男一女,在乌漆抹黑的假山后站着,两人靠得非常近,看动作,那女的还想伸手往那男的脸上摸。
阿漓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刻在骨子里的八卦基因觉醒,她狗狗祟祟的往前扒着假山,猫着腰,凑着脑袋看起了戏。
虽然女人是背对着她站的,但阿漓看到,女人梳的是妇人发髻。
阿漓脑子里的小人儿单手托着下巴做福尔摩斯状。
孤男寡女,在黑夜中独自相处,不晓得这两人是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一个娶了她人做夫,一个嫁了他人做妻,现在好不容易趁着一次见面的机会,在这儿偷偷摸摸藕断丝连?
亦或者是……
看男人对女人的抚摸不为所动的样子,阿漓脑海里又有了另一种猜测。
两人可能是郎无情妾有意,女的像狗皮膏药一样舔着男的,深夜幽会,想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