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转了个弯。
因为魏逸阳脸色太黑了。
那黑沉沉的面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呢!!!
看着被他整治了这么久,仍旧不知悔改姑娘,魏逸阳无奈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强压下了内心的火气。
“叶芷,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生怕自己再在房间里待下去,会把病人整得更病的男人,直接甩就离开了。
魏逸阳这一走,在阿漓身体变好之前,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过。
阿漓很开心,如果这次能病的久一点那就更好了。
说好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呢?
为什么她的病,没一星期天就好透了?
被人通知不用再吃药的当天,阿漓一点都不开心。
但再怎么不开心,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他们成亲的时间也没有因为她的心情而再次发生改变。
也许是因为阿漓之前接二连三的抗拒,导致男人心生不安的缘故,所以在阿漓病好之后,他主办了一场家宴,把整个宗族的人都请到了魏府里。
目的是把阿漓介绍给兖州魏氏的人认识。
讲真,听人上门告知这件事情的时候,阿漓的第一反应真如男人所猜想的那样,很是沮丧。
男人垂眸,静静看着在凉亭里坐着的阿漓。
这世间万事万物好像都入不了她的心,她会因看到喜欢的事物而开心,但开心过后这件事情转眼即忘。
她也会因他的禁锢而恼怒,但恼怒过后也会坦然接受自己的处境。
嬉笑怒骂她都有,但莫名的他总觉得她和这世间隔了一层屏障。
就好像,那些喜欢看戏的人一样,坐在台子下面看完一场道尽了悲欢离合的戏,跟着戏剧主人公,或开心或愤怒之后,戏剧散场,他们徒余唏嘘感叹,却不过心。
阿漓现在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哪怕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她仍向游离在这件事情之外的看戏人一般。
所以,他才迫切的想和她之间有一个羁绊,他不知她亲族也不明她过往,所以除了孩子以外,他想不出其他绑住的法子。
阿漓还没来到厅堂,男人就告诉她,这次家宴叶父叶母也在。
所以,在进入厅堂之前,阿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次宴会势必不是一般的大。
但饶是如此,真正进入厅堂的那刻,看着厅堂里人山人海,或站立或坐着的一众人们,阿漓仍旧有些吃惊。
说好的古代人少呢?
这么多人,看的她都有些头皮发麻。
阿漓情不自禁碰了碰身旁的男人,“里面坐了多少人?”
看她紧张的模样,男人轻笑了下,“不多,百十来口人罢了,都是五服之内的。”
阿漓:“……”
一口人代表一家,一家平均按四个人头计算,五服之中,光和他有血亲关系的就四五百号人了,他竟然还觉得不多?!
阿漓心情有些复杂。
真的,有时候他看起来,比她还像个现代人。
不过一想到魏逸阳将来是要掌管整个天下的男人,阿漓突然觉得,魏逸阳看不上这百十来口人,倒是蛮正常的。
男人带着阿漓一进来,所有人全都看向他们两人,拱手弯腰。
“宗主。”
魏逸阳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今日是家宴,大家不用客气。”
说着,魏逸阳对站在人群中的叶家父母微微颔首。
落座之后,魏逸阳正式介绍了一下身旁的人,“这是你们未来主母,诸位认识一下,省得往后见面不识,平白落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