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方，顾宝儿正伸着手……

那时他太生气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宝儿是什么样的表情，手伸的方向是正还是反。

顾宝儿遗传了他的体魄，生得结实，比寻常孩子还大一截，看起来像是有三岁。

当初回府时，他看见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孩子，联想到顾老夫人说的话，所以不是很喜欢。

顾宝儿见他带回苏婉柔，和沈绵吵架，提出要娶平妻，当时还跑过来打他，她那小拳头于他不过是搔痒，只是不知道打在女子身上又是如何。

如今想来，似乎真有疑点。

他斟酌着问出了口：“婉柔，当时真是宝儿推的你吗？”

苏婉柔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起这事，难道是沈绵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怀疑了吗？

苏婉柔眼里飞快划过一抹暗光，思绪快速地转动，很快就想到了办法，仰起头来，委屈地看着他，“鸿哥哥这是怀疑婉柔故意摔倒陷害宝儿吗？”

顾鸿抿了抿唇：“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在想，当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苏婉柔哽咽着，“当时我蹲下身去，只是想给宝儿饴糖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拿了饴糖后，手忽然推了我一下，我那个时候没有设防，才会从上面摔下来……”

顾鸿脑海中浮出苏婉柔所说的画面，如果她蹲在台阶附近，不小心被推了一下，哪怕只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也的确有可能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