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证实了所有人的猜测和最坏的预感!
惊怒交加的吼声瞬间爆发!
恐惧被熊熊怒火取代!
翁家村的伪装被彻底撕破!
双方心知肚明图穷匕见了!
……
与此同时,祠堂方向。
“九哥!不好了!”一个放哨的翁家村汉子连滚爬爬地跑来,声音带着惊恐,“那边……那边院子炸锅了!又吼又叫的!好像……好像知道了!”
瘦猴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随即变得扭曲狰狞!
“他娘的!怎么回事?”他低吼。
“不知道啊!突然就闹起来了!还多了个女的声音……”放哨的结结巴巴。
“女的?张嫂子不是说所有女人都喝了水吗?!”
“不知道啊……”
“快!拿上家伙什!”
当他们赶到时,看到的正是剑拔弩张的一幕!
压抑的怒骂和悲愤的喝骂声清晰可闻!
翁老九脸色铁青地带着十几二十个拿着刀斧棍棒的翁家村汉子,已将院子团团围住!
院内,可见二十几个汉子手持锅碗瓢盆刀棒,死死对峙!
院内院外,火光与黑暗交织!
空气凝固,杀机弥漫!
所有虚伪的和善与规矩荡然无存!
只剩下赤裸裸的仇恨与即将喷发的血腥冲突!
翁老九见状,知道一切伪装都已失效。
他手握砍刀,刀尖微微颤抖,脸上肌肉因极力压制暴怒而扭曲。
他身后,十几个翁家村汉子紧握斧头、柴刀、打磨尖利的木矛,眼神凶狠,却也藏着掩饰不住的忌惮。
他们看清了院内。
二十几条汉子挤在门口,虽然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但此刻个个眼睛赤红,像濒死的狼群,攥着削尖的木棍、沉重的瓦罐、甚至是烧火棍!
那股子豁出命去的狠戾劲儿,让围着的人心里直打鼓。
硬冲?
这骨头太硬,啃下来也得崩掉几颗牙!
陈村长站在人群最前,枯瘦的手死死捏着一根木棍。
他看着院外寒光闪闪的利刃,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张屠户死死握着那柄唯一的短柄剔骨刀,其他人手里只有可怜的棍棒瓦罐。
再看看双方体格。
翁家村的人虽非彪形大汉,但明显吃得饱,膀子粗一圈;自己这边的人,连日饥渴奔波,早已耗干了力气。
硬拼?凶多吉少!
他后背全是冷汗,但眼神死死钉在翁老九脸上,半步不退!
他身后,刘大壮死死瞪着翁老九,王老汉嘴唇哆嗦,张屠户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气凝固得像铅块。
没有人动。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粗重压抑的喘息在死寂中交织。
杀机汹涌,却又诡异地僵持着。
双方都在用眼神掂量对方的斤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凶狠……和那同样强烈的、对伤亡的恐惧。
时间一点点流逝。
紧绷的弦快要绷断。
陈村长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他知道,不能再僵下去了!
耗下去,对方可能另寻毒计,或者自己这边有人先崩溃!
必须开口!打破这要命的死寂!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恐惧,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平稳,甚至挤出了一丝极其僵硬的“和气”,“翁……翁老弟……”
这声称呼喊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这……深更半夜的……刀斧相向……不知……贵村是个什么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