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闸的水龙头,哗啦一下涌出来,把他半边紫色的作战服全泼成了红色。

姜婵像是没听见。她胳膊再次抡圆了。

呼!

又是一斧头下去!

这次是肋巴骨的位置。斧头砍进去的时候,能感觉到肋骨断了,斧刃卡了一下。

她使劲往外拔,带出一溜血珠子,溅了几滴到她粗糙的女仆围裙上。

刀疤脸的惨叫变成了嗬嗬的漏气声,血沫子从他嘴里和伤口一起往外冒。

他疼得浑身都在抽筋,眼神从凶狠变成了恐惧,最后只剩下求饶的本能。

“别……求你……”他哆嗦着,想往后缩,可后面是死的铁板,他能缩到哪去?

姜婵看着他这副样子,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原主被这家伙掐着脖子提起来,骨头一点点捏碎的感觉;是被他队员推下船舷,冰冷的黑水灌进喉咙的绝望……

恨意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没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双手再次高举斧头。

对准了那颗沾满血污、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