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最终只成为驿卒老赵头偶尔醉酒后,那颠三倒四、无人相信的惊悸呓语。
而那个踩着奇异双轮车、如同林间精灵般穿梭而过的单薄身影,也只在某个樵夫偶尔的梦境边缘一闪而过,再无凭证……
……
姜婵的意识猛地从那个世界抽离,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双腿踏着坚实的地面,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之前的伤痛彻底消失。
耳边传来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话,带着几分骄傲,“……所以啊,张大山家那可是我们清河村的骄傲!当初驿站的差事办得好,上官看重,全家都跟着搬去城里享福去了!这房子空下来后,村长一直让人照看着,说是祖产,不能荒废了哩!”
姜婵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腔!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真实的痛感让她确认自己回来了!
然而,老妇人的话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全家搬去享福?!
不是被砍头了?!
她豁然抬头,看向老妇人。
老妇人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村里出了人物的自豪感,哪有半分之前提到“砍头”时的忌讳和恐惧。
“等等!”陈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愕和困惑,他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钉在老妇人脸上,“大娘,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张大山延误了军情,全家被斩首,这房子是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