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地看向乔凛虚。

“嘘嘘,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戚恪神经质地死死攥住乔凛虚的手腕,背后的伤口渗出血液浸红了纱布和病服,“嘘嘘,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头发才要离开!我剪掉,我全都剪掉!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戴假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戴什么样的!”

“嘘嘘不要丢下我”

“至少现在不要。”

戚恪埋头缱绻又不舍地将额头贴近乔凛虚的手背,她不想再体会一遍在监护室里的日子,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监护室里冰冷无情的医疗器械。

“对不起,我不是想把你困在这里,我只是”戚恪哽咽着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将乔凛虚留下,但她还是舍不得。当初那压抑下所有情绪决定远赴他国的勇气已经被那场火彻底焚烧殆尽。

乔凛虚看着情绪濒临崩溃的戚恪,疑惑地皱起眉,“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要抽三天时间送秀珠阿姨回去。把她那边安顿好再回来。她不适应燕京这边的饮食习惯,我肯定不会让她在燕京多待的。”

戚恪茫然地抬起头,那双美艳狭长的双眸里饱含泪水,她睫毛轻颤,那泪水终于涌出眼眶,顺着她仰起的脸颊从下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明明眼前人可怜得像淋了雨的小狗,但乔凛虚莫名的却觉得好笑,她轻笑一声,“你慌什么?你不是之前都打算去M国了吗?”

戚恪的脸再一次惨白下来,她以为乔凛虚是在质问她,慌忙开口:“我、我之前是以为你不想再见我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所以我才想离开燕京,离你远一点t”

“嘘嘘,我没有不想见你,而是太想见你了。”说着戚恪的情绪再次低落下去。

乔凛虚对她剖白似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接下她的话茬,淡淡地说道:“你放心吧,你没有康复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戚恪一愣,那泪珠就挂在她下巴上,怎么看都和她那张极具冲击性的脸不相符,她愣了两秒后问道:“那那我康复之后呢?”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想要从乔凛虚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