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练和豫的气稍微顺了些,但他仍旧啧有烦言:“我”
裴衷拉过他的手,从大拇指亲到小拇指,“哥!我明天早上会把家里的小狗送去楼下宠物店寄养,正好跟进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下楼的时候再顺便把所有礼品搬到后备箱里,回来做好早餐后再叫你起床。对了,回去以后我给哥你敷个面膜,再做个精油按摩,明天去我家时帅压全场,好不好?”
“家里有按摩椅。”
“它按不到胸腹和大腿前侧呢。”
“……哦。”
练和豫哼哼了两声,低下头系安全带,终归是没有继续追究了。
裴衷不着痕迹地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放下来,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因为紧张出的汗,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堵得夸张。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练和豫几乎要犯路怒症。
鹏城是改革开放后最具影响力的新一线城市,在经济夸张、高速腾飞起来前,市内这与港城仅有一河之隔的罗湖区,算得上是鹏城的文化商业中心。
尽管近几年南山区和福田区的房价和商业配套已经后来居上了,但罗湖区仍是绝大多数的老鹏城人、鹏漂打工者心目中的耶路撒冷。
由于开发时间早,罗湖区的城市道路规划比不上新区那么宽敞和规整。
尽管鹏城的交通违规罚款极为严格,但仍抵挡不住在马路上乱开乱窜的非机动车。
裴衷家在距离罗湖口岸不远的黄贝岭,西边便是全鹏城人流量最大的东门商业区。
节假日出行的车辆本来就多,他们俩几乎是一步一挪开回家的,刹车几乎都要踩冒烟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练和豫抬头望了望写着“怡景花园”四个大字的别墅区正门,震惊极了:“你们家在罗湖住别墅区?!”
震惊的原因无他老城区地窄人多,这些年楼梯房基本都拆完改建成了公寓和高层住宅。
如果能在这个地段买到一间带了学位的两室一厅居民楼,都称得上手头宽裕。
更不用说不算公摊面积、配了院子、还可以自建与流转的独立别墅。
“这是很老很老的小区了。我妈眼光好、买得早,那时候比较便宜。”
平日里穿得像个颜料都买不起的穷艺术生裴衷,边招呼保安放行身后的货拉拉小车,边给练和豫的车牌登记进了自家的住客系统。
奋斗了这么久也才刚勉强达到中产阶级收入的练和豫受了刺激,喃喃道:“早知道前几天我去万象城的时候,就该顺便去趟爱马仕整点更洋气的行头了。话说你爸妈会不会给我甩一张支票让我滚远一点,你觉得我要价多少合适?”
裴衷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道:“哥,我要闹了。”
裴父是家中老大,再加上几家近亲的海鲜生意平日里也多受他们家连锁酒楼的照拂,每到过年过节,裴家人都是约在裴衷家里团聚见面。
早知道裴衷要带人回来,裴父裴母早早守在了家门口,一见到两人下车便迎了上来。
“叔叔阿姨好,我是练和豫。”
“回来啦!”
裴衷的父母热情得很,尤其是裴母,一上来就搂住练和豫的胳膊,将他往屋里带,“你都不知道每次打电话的时候裴衷都把你夸成什么样了,我们天天念着你们回来,今天总算是见着面了!开车累了吧,赶紧进来喝杯茶……”
刚从驾驶座下来的真·司机裴衷被亲妈当成了空气,只得和同样被老婆落下的裴父留在院子里,任劳任怨地从后备箱和货拉拉上卸礼品。
家里的小孩子们多,往日里大家都是唯同辈里年纪最大的裴衷马首是瞻,如今家里多了一个年纪更大几岁的哥哥,个个是既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