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脑发晕,迟到的记忆逐渐回笼。

等等,昨晚是我强迫人家的?!

裴衷刚被色成猴屁股的脸刷地白了。

“所以你是为了替同学挡酒才中的招?”

洗漱完、重新整理好仪容仪表的练和豫混不吝地靠着羊羔毛沙发,翻看着手里的学生证。

裴衷,21岁,鹏城美院雕塑系大三学生。

原来是学雕塑的,难怪力气大得像头牛一样,练和豫心说。

裴衷个子比练和豫还高点,但他不敢和对方抢沙发,规规矩矩地缩在梳妆凳上,一脸听候发落的样子。

“练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不顾你意愿对你做了这种事情。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一定会主动配合的,如果有什么其他方面我可以补偿的也请尽管和我说……”

“好,那你报警吧。”

闻言裴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报警号码,开始自报家门:“你好,我叫裴衷,身份证号码是……“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练和豫黑着脸把手机抢了过来,给对面好声好气地道歉,“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家里小孩不懂事闹脾气报假警……对对对,我现在就教育他。诶,麻烦您了。”

练和豫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回裴衷怀里,打断了裴衷正欲继续展开的犯罪后自白,“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性病或者传染病,其他的我懒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