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和耳塞被取掉时,突然明亮起来的视野与腿间传来的嗡嗡震动声,让练和豫有些不太习惯。

真丝面料的眼罩被浸得透湿,眼前突然失去吸水的东西,生理性的泪水便只得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刚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噶了。”练和豫把眼泪一股脑蹭到裴衷肩膀上,嘴唇还在哆嗦着,真心感慨道:“不过好爽耶……”

好不容易重见光明了,练和豫这才有空打量身上、床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黄铜制的乳夹将乳头夹得充血,左右乳夹中间还连着根细细的链子,随着练和豫的呼吸频率上下起伏。

腿间的黑色按摩棒一大半埋在练和豫体内,低频地刺激着他阴道和阴蒂上的敏感点。

床边还摆着个未拆封的罐子,乍一看有点像个保温杯。

“这是什么?”练和豫努力朝罐子那边探头看,动作时一个牵扯不小心压到了体内的按摩棒,捅得他嘶了一声。

“飞机杯,”裴衷低头亲了亲练和豫的额头,抽出沾满了润滑油都手指,“待会我给你戴上它,然后按摩棒负责插你前面,我负责插后你面。”

这360度环绕式的安排简直令练和豫叹为观止,“你可别把我搞死了……”

“受不住的时候就叫安全词。”裴衷落下一句,便将闲置了小半天、已经梆梆硬的阴茎楔入练和豫的肛口。

“……靠。”

练和豫只觉撑肠拄腹,脖子上的青筋都不自觉地憋了出来。

体内的按摩棒与裴衷的阴茎之间就隔了道不厚的肉墙,让练和豫产生一种随时会被肏坏的错觉。

飞机杯被裴衷拆开,套在了练和豫半硬不软的阴茎上。

“和豫,那我开动了。”裴衷亲了亲练和豫的嘴角,将按摩棒和飞机杯的档位开到了最大。

被送到潭州的外婆家去之前,练和豫曾学了一段时间的小提琴。

那时,练和豫为了偷懒省下调音的功夫,常常将琴弦拧得很紧。以至于在演奏时,只要一有慷慨激昂的和弦、或是复杂多变的揉弦,小提琴便很容易崩弦。

练和豫昏昏沉沉地在欲望里沉浮,他仿佛变成了童年回忆里的那把练习琴。

在裴衷轰烈的演奏下,他开弓即来、停弓则止,清晰明亮地传导着饱满、集中的共鸣声。

到达临界点的那一刻,四根琴弦齐齐崩断,练和豫耳边甚至传来了弦断时“噌”的幻听。

他闻见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混合了精液、体液的腥臊味。

“太多了……”练和豫刚刚经历了毁灭性的高潮,他抬手想去抱裴衷,但伸了半天手也使不上力,这才想起自己是被绑了起来。

明明没有将渴望出口,但裴衷似乎是看懂了,把手伸到练和豫背后去解开了绳结,将对方布满勒痕的小臂捞到自己背上。

裴衷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像只大型犬似的,依恋地用鼻尖在练和豫脸上拱来拱去。

“……哎,”练和豫被肏得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气喘吁吁地摸了摸裴衷毛茸茸的后脑勺,“射得我蛋疼……?”

“我给你摸摸。”

裴衷探手去捏练和豫射空后不复饱满的睾丸,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一串嘶哑的呻吟。

连续高潮后的练和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就连眼皮上都在冒汗珠。

龟头上的铃口在飞机杯里一张一缩地吐着无色的前列腺液,阴道里的水液被按摩棒堵在体内咕叽咕叽地被搅出水声,肠壁更是被肏干得拍出白沫、痉挛不止。

练和豫被顶得直摇头,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裴衷有些担心过了头,将飞机杯和按摩棒拔下来丢到一边,强行按捺下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