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大把气定神闲的长发,此刻与它们的主人一起乱了方寸。

躁动的手指,使它们变得像路边不值钱的野草一般杂乱无章;细密的汗水,叫它们一缕缕粘合;更别提发尾蘸着的乳白色精液与拉出丝的透明性液乍一看上去,裴衷像是被谁糟蹋了似的。

两个小时前,裴衷还穿着身上这套贵得能叫练和豫心甘情愿去毛里求斯出差一个月的定制西服,在股东之间从容不迫地推杯换盏。

此刻,他却像一位屈尊就卑的求而不得者,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着自己的下属。

长而烫的舌头像是一条在海葵间灵活而敏锐的深海鱼,矫捷地在光滑的阴唇间游动,时而试探性的向那处未经人事的窄窄肉穴中刺探。

那双时常握住钢笔或是文件、决定着大笔资金流向的经络分明的双手,像是作画一般摩挲着练和豫搐动的阴茎、瑟缩的阴蒂。

没有任何性经历的练和豫,被多重快感拖进无根之水中,几乎要溺死在欢畅里。

他不知道该推开裴衷,还是把他拉得更近。

练和豫在第一次遗精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

尽管他总是像个只雄孔雀一样瞎开屏,但长到二十四岁,他其实连同性的嘴都没亲过。

当然,不是他不行练和豫的尺寸和长度绝对绝对高于南方男人的平均水平太多。

问题在于,他多长了一套女性器官。

练和豫小心翼翼地守着这具畸形的身体过了二十四年,从没想过有天自己会在外人面前寸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