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师出有名,他动手前还故意喊了一嗓子。

然后伸出双手就去端汤碗,可是……

一下、两下、三下。

这汤碗竟然也和那桌子似的焊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他就不信邪了,这碗盘也能焊在桌上不成?

再试一次,果然,这次轻轻一端就起来了,只是…他劲儿使猛了。

所以惯性之下,一大碗滚烫的麻椒鱼头淋了他一脸。

黏腻的热油和油脂下层的热汤对他那张老脸来了个双重暴击。

皮肉灼烧的痛苦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缓解,只会越演越烈。

尽管他的脸皮又老又厚,尖锐的灼痛还是顺着毛孔渗透到肉里,发红滚烫的皮肤像是要被生生撕开。

“嘶~啊!”容父灼热的脸上开始鼓起了水泡。

几个他带来的人七手八脚上前给他擦拭脸上的油污,却听他惨叫连连。

哦,水泡破了一个。

容桑蹙眉看着他,冰冷开口:“你是来干什么的?找你儿子还是没病硬死?”

“你……你你们给我把她摁住,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少教的贱东西!”

容父一声令下,十几个统一制服的人就要把容桑抓住。

“你们干什么?容桑是我们医学院的贵客,也是我们南部安全区区长要求必须按照高规格款待的重要人员,你们也敢乱来吗?”

负责接待容桑的负责人立马站出来阻止他们。

容父气得吭哧吭哧直喘气,扯着嗓子大声道:

“老子是她爸,怎么管教这畜牲白眼狼,轮不到外人插手。她算什么狗屁贵客?该不是打着我女儿娇娇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吧?”

那位知性的女性负责人一脸为难地看向容桑。

容桑眼神示意她不必插手后,再次看向容父,并把那份断亲书拿了出来,拍在桌上。

“还认识吗?那年你们选了容娇,和我断绝了一切关系,所以你还认为自己是我什么人吗?”

容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犹豫片刻还是固执己见:

“断亲书也斩不断你流着老子的血这个事实,你有本事把血肉全换了啊?做不到就老老实……”

“住嘴!”容桑陡然厉声警告:“我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进退,就老老实实做个哑巴吧!”

容父还没有领悟到她话语中的意思。

一双愤怒癫狂的眼神在和容桑冰冷的目光对视上时,他猛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拽入了她眼中那漆黑的深渊。

强烈的失重感真实地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他本能地、畏惧地蹲下身,可坠落的感觉还是没有减轻。

他干脆张开手脚,紧紧贴在地板上,双手死死抓住餐桌一角。

可下一秒,他溺水了,寒冷刺骨的水流涌入他的气道,他拼命张嘴呼吸,可吸进肺里的却都是水。

身体越来越沉,气道因为呛水而灼烧痉挛。

他松开抓住桌脚的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

缺氧、窒息,憋得他脸色发紫,变粗的脖颈上青筋凸起。

“容先生,坚持住,快找治疗系异能者!”

“我就是,让我看看……不行啊!没有用,病人窒息了……”

在一群人兵荒马乱的叫喊声中,容父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再从痛苦中湿漉漉地挣扎脱身后,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没法出声了。

是的,容父竟然成了哑巴。

他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连气音都没法发出来。

后知后觉想起容桑刚才的话后,他反应过来是容桑干的。

他既痛苦又愤怒地指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