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也有事情想问你。”

她大概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事,点头说,“你问吧。”

男生朝她上前了两步,两个人的距离近了一点。

“你和清宴是怎么回事?”

桑予夏沉默了几秒,很平静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司文毓蹙眉,问,“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她说。

男生僵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脚下很轻很轻,轻到快站不稳。

声音带着轻轻地无力感。

“那我呢?”

“你明明答应了我的,我们只是先冷静。”

“你删掉了我的联系方式,对我用冷暴力。”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夏夏?”

桑予夏:“因为他有钱,有权,可以给我很多你给不了我的。”

女孩抱着书,她其实于心不忍,但不得不这么说。

“可他是我弟弟,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予夏,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

男生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指都在发抖。

桑予夏吸了一口气,对他说:“对不起。”

“你就当我辜负了你吧,别喜欢我了。”

司文毓无措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好不容易有人真心对他,却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他又成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孩。

*

周末两天晚上,桑予夏换了身衣服去dimples工作。

这家酒吧很大,是京市最有名的一家酒吧,也是富二代官二代进出最频繁的场所。

她平时不怎么化妆,但做这份工作需要装扮。

化完妆的她和自己素面朝天的清纯模样出入有点大。

经理不满意她白色朴素的裙子,让她换了一条黑色挂脖露背的连衣短裙。

她不习惯这样暴露的衣服,于是把长发披下遮住裸露的后背。

旁边的同事看她放不开的样子,觉得好笑,阴阳怪气了句,“放不开还想来这干,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回去读你的书吧,还想着在这遇见能看上你的少爷了?”

桑予夏整理胸口衣服的动作停了停。

她虽然不习惯,但她并不认为进出酒吧的就是什么脏乱差的人。

但人依旧分为三六九等,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想成为博取上流社会那群人高兴的玩物。

她看了眼对她语言嘲讽的女人,知道她在这里工作有几年了。

一直想傍大款,但不过都是被人玩个新鲜感就被甩了。

“我的确可以回去读书,但你不一样,你除了干这一行,什么都做不了。”

桑予夏扭头看向女人,面无表情:“你确定你不是在贬低自己吗?”

说完,朝柜台的方向走来了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男生。

年龄看着不大,也就二十左右。

他一眼相中了桑予夏那张脸。

从没在这种地方见过化了浓妆还这么纯的女生。

没吃过这款尤物。

“新来的?叫什么啊?”他一只手搭在柜台上,颔首问了女孩一声。

桑予夏见怪不怪,点头,如实回他一个编号,“小夏。”

“小夏?”男生重复了一遍,“长挺漂亮,陪酒的?”

“多少钱?”

桑予夏淡声,“六百一场。”

男生笑了,“陪睡行不行?一次我给你六万。”

她知道男生的意思,拒绝道:“不好意思,没有这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