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抚着她的脑袋揉了揉,“怎么了宝宝?”

“我在这里呢。”

她一下就哭出声了,“我现在很丑……”

“我好讨厌我自己了……”

司清宴松开她,又抬手给她擦掉眼泪。

她一边抽泣一边撇着嘴,委屈又可怜的。

要是知道她会变得这么不开心,他真不会让她怀这个孩子。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去亲了亲她,又将声音放低,哄着说,“我的老婆漂亮着呢。”

“眼睛漂亮,鼻子漂亮,嘴唇也漂亮,我都要喜欢死了。”

“不哭了乖。”他又抬手给她擦眼泪。

可怜宝宝。

懂得怎么让他心疼的。

“……我好没用啊,我不想哭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

“没关系啊宝宝,控制不住我们就不控制了,你老公在呢,不会有事。”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安慰,“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我让营养师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她点点头,被他牵到餐厅。

俩人挨着坐一起,也不像之前那样坐各自对面。

沈诗瑜的孩子是在七月生的,生了个女孩子,但司清宴没有带桑予夏去看沈诗瑜和她的女儿。

因为在那几天,云团被检查出一种病,做过很多次治疗,医生都说已经没办法了。

对于桑予夏来说,云团也是她的孩子。

她现在又处于最焦虑最情绪低落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闷得快病了。

云团已经快七岁了。

每天,桑予夏都看着它上吐下泻,她着急又心疼,送到医院,宠物医院的医生告诉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安乐死。

她真的快崩溃了。

哭到失声,站在云团身后,看着它乖乖站在医院的桌上。

宠物医生在给它打针的那一刻,它回头一直盯着自己的妈妈。

那双圆圆的眼睛里藏着难受,很委屈,很想跟着她回家的样子。

或许小猫也在想,为什么妈妈要离自己这么远,之前打针一直都会摸着自己脑袋的啊。

等到医生的针打下去,云团才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倒在桌上。

桑予夏捂着嘴哭到已经快昏厥了,是司清宴一直抱着她给她支撑。

他又怎么可能不痛苦呢。

自己疼着宠着的姑娘这么难受,比要了他命还疼。

可这一切都不顺利。

桑予夏缓了缓情绪,走到桌子边把云团抱起来,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这跟亲手送走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何况她还在怀着小宝宝。

这次怀孕后,司清宴就已经不可能再让她怀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