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柏林的大街上,他可以拥抱她也拥抱过的风,看见她也能看见的风景,亲吻她亲吻过的空气。
桑予夏松开他的腰,转身就要把那些信给收起来。
司清宴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侧着脸睨向她,看见她很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叠得工整,“你要拿这些当宝藏收藏?”
桑予夏说,“你给我写的,我有权利拿走。”
“反正现在是我的了,你不许跟我抢。”
好可爱。
他笑了笑,“不跟啊,怎么会跟你抢呢,你宝贝我给你的东西,我比谁都要爽。”
桑予夏把一沓厚厚的信纸又数了数,她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司清宴身上的概率特别小,毕竟这种写信的方式太土太矫情了。
可是他真的做了,就像当初在操场上跟她表白一样,张扬的他捧着一束装饰漂亮的花朝她走过来。
大楼上的大屏还放着他记录的她,细致到每一个她所在的角落以及每一个她灿烂至极的笑容。
有一个本身就耀眼的人记录着从不起眼的自己。
其实说不心动都是假的。
更何况她早就心动过了,这一次只是又重新找回了当初心动的感觉,那种心跳加速,手心紧张到出汗,目光不敢直视,一直想要逃避的错觉。
刚想把信纸都摆平,突然,一沓不知道什么东西刷地掉在地上。
她低头,看见脚边散落的照片。
司清宴也看见了,看见她弯下腰去一张一张地捡起来。
照片上拍的是她在柏林的家,有她陪着秦婧绮出门的身影,也有她没有出现的,但却路过的角落……
她站起来,眼睛真的要酸死了。
搞什么啊,非要把人整哭吗……
司清宴见她不说话,还弯下腰去偷看她低垂的眉眼。
她撇开脸不让他看,他就又转过来,歪着脑袋观察她的小表情。
真是要哭了,眼眶都红了。
在她眼泪没来得及流下来的时候,他就把人搂进怀里了,“哭什么?我都没哭。”
“你经常去看我吗?”她声音已经染上点哭腔了,声色轻轻软软的还带点颤音。
“也没有经常吧,想你了就去呗。”
那能有什么办法,她跟他的瘾的一样,这辈子最难戒掉的就是她,开始想到她又见不到亲不到摸不到的时候,真跟毒瘾发作了一样,心痒,心闷,想死。
再不见到她,基本可以开个抑郁症单子了。
他把桑予夏的脸抬起来,给她抹掉眼尾的一点泪水,“好了,不哭了宝宝,这么心疼我的话就多爱我一点。”
能不爱吗?桑予夏吸了吸鼻子,像个黏人的小挂件一样粘在他身上了。
“叔叔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吗?”
桑予夏点点头。
“那他对我没意见么?”
“我爸爸很善良。”
他笑,“也是,怪不得有个这么善良的女儿。”
桑予夏又轻轻哼了声。
“但是你妈妈不太能接受我。”
“你跟我结婚接吻上床,你管别人接不接受做什么?”
两个人腻歪了一下,桑予夏让司清宴先去洗澡,她去做饭。
他就特别那啥,本质是个大尾巴狼还要装成小狗,非要弯下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唇角微弯,对她说,“那你先亲亲我宝宝。”
“摸着亲。”
桑予夏抿了抿唇,手掌心捧着他半边脸,学着他蹭了蹭,然后凑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
他没闭眼,很近的距离看见她浓密又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眼尾还有点红,鼻尖也有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