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越听越沉重,最后跟见了鬼似的看着崔肆,斟酌道:“大人请放心,我一定监督锦衣卫的兄弟刻苦修炼,必然不会往外学些花架子!”
崔肆:……
他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慕白看崔肆脸色更加不好,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你就放心吧,咱们过得可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武艺和武器就是我们的手臂,必不能跟那些小娘子耍的花拳绣腿一样!”
崔肆:……
“滚。”
余白麻溜的走了,心中不由得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他机智。
……
这厢,赵青蓝邀了姜玉珂出门喝茶,又在春风楼上定了雅间。她这次没有贸然上门,姜玉珂迟疑,她便直言道崔大人不喜。
姜玉珂属实不能理解,这俩人并未在府中相遇多久。并未爆发什么冲突,怎么就不对付了?
赵青蓝将手中的茶杯拍在桌上,道:“能是为何?自然是因为当初我为卫公子和你拉了红线,他心中记恨我呗。”
一听是这事儿,姜玉珂脸上便露出一点笑来:“活该。”
赵青蓝瞬间泄了气:“这,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姜玉珂倒是不理解了,当初这人口口声声说要请卫琢帮一个忙,方才干了这个烧心事儿。
“你那事儿没办妥?”真是不知她常年在外,究竟有何事儿需要远在京中的卫琢帮忙。
赵青蓝陡然扭捏了起来,眼神乱转,十足十的不好意思。
姜玉珂敛眉道:“你……”
赵青蓝点点头,轻声道:“我……我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姜玉珂愕然,竟然是为了这事儿。赵太医一家同她家颇有渊源,是以知晓家中唯有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赵太医从前是镇国公手下的军医,后来随军有功被举荐给当朝陛下,从太医院的小小院使做起。赵青蓝的父亲死于战乱,母亲也难产而死。
所以这姑娘总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但姜玉珂总觉得她是知道的。
“你想嫁人?还是有了喜欢的人?”姜玉珂问道。
若是寻常人,自然问不到卫琢,今日来寻她,莫不是……
“你看上了我哥?”姜玉珂惊道。
赵青蓝一把捂住她的嘴,厉声道:“你这出嫁了没脸没皮,可我还要点脸面呢。”
姜玉珂道:“你竟然觉得卫琢能够帮你,而直接略过我?赵青蓝,你这是一点儿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赵青蓝心虚道:“这其实也是卫琢看出来的,若不是他给我分析利弊,我相比也不会开这个口。”
姜玉珂倒了一壶茶,听她讲此事娓娓道来。
“你们家的处境,你姑姑曾经是太子妃,太子身死之后,却还有个亲弟弟在太子妃膝下。这是先皇子嗣,不寄养在太后膝下,却被太子妃收着。这外面的闲言碎语……”
赵青蓝也是这次回来才听说这些事情,谁料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这上京之中便已经天翻地覆。甚至连皇位都变了个人,这局势也自然变得
厉害。
姜玉珂知道,可这与她的亲事有什么关系。
赵青蓝道:“若是早些年,我们家的门第,是怎么也够不上镇国公府上的。未来的镇国公夫人须得才貌双馨,身后有世家大族撑腰才算完善。”
“可照着如今来说,镇国公府上举步维艰。陛下将你赐婚给崔肆,不免存着拉拢削弱的心思。”
“所幸崔大人是个好的,不然你也太倒霉了。”
她说着说着扯得便远了。
姜玉珂道:“其中缘由跟哥哥有关,这也是卫琢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