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珂头垂得更低,玩个秋千还从秋千架上摔下来,还被这么多丫鬟看见。算了,你们都没看见。
她躲得更厉害了。
耳边似乎还传来一点笑。
随即便被崔肆带到了卧房之内,放在了床上。
姜玉珂抬眼看他,仍旧冷着脸,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人在背后偷笑的模样。她便勾起足尖踹在他的小腿上,气鼓鼓道:“想笑便笑。”
“彩绳确实好看啊,虽然不太耐用。但我也没想到这么不耐用啊。”
当初的工匠师傅分明说的能用许久,只要定期检查,更换绳索便可以了。
“定然是你力气太大了。”姜玉珂红着脸道。
崔肆认错:“是我力气太大。”
这人果断干脆的认了,姜玉珂便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能全怪你。”
崔肆道:“这绳子也有错。”
“小小姐,下次换一种绳吧。太危险了。”
姜玉珂赶紧点头。
对对对,都是绳子的错,下次就换了它。
……
工匠还未曾前来修整秋千架,柳夫人便黑着脸上门来了。
别家都是女儿定期回娘家看望,以慰相思之苦。谁料到了镇国公府上,却全然反着来了。
姜玉珂坐在院中待客的小桌前,两侧摆着上次大理寺少卿夫人送来的各色花卉。这几日珊瑚在府中,把各个地方装饰的漂漂亮亮的。
看起来气派了不少。
柳夫人来势汹汹,姜玉珂气息萎靡。
还未来得及质问出口,却又瞧见那张瓷白脸蛋上的一点红痕,那双手便伸了出去,掐着她的脸蛋道:“这是怎么了?”
姜玉珂不情不愿道:“许是蚊虫咬的吧。”
柳夫人冷笑一声:“你娘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这怎么像是被烫了,你下后厨了?”
这话一完,便一一瞧过在院中伺候的三个丫鬟,确定了,还真是下后厨了。
再闻得外间那些传闻,柳夫人觉着自己胸口的火气是放不下去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洗手作羹汤?”
“玉姐儿,你知不知道他还流连春风楼听曲儿。”
那些流连花楼酒肆,爱上戏子的传闻太难听了,柳夫人可不会前来说给自家女儿听。到底是气过头了,她原本只是来告诫一番,不要在这种男人身上花心思。
“你,怎的就偏偏看上他啊!”
皂靴碾地,脚步声停在了院外,一墙之隔的地方。
这话若是从前的姜玉珂听见的,便只会里外不是滋味,也会在心中悄悄反驳,不是真的,没关系。但姜玉珂如今换了心思,换了主意,少见得觉着这话有些刺耳了。
“娘,不是这样的。”姜玉珂说道。
柳夫人开始心疼了,这门姻缘真是坏透了。不又得怒上心头:“你与他恐是天生犯冲,瞧瞧,这才过来多少时日。又是华安寺,又是太后,又是春风楼的。玉姐儿,须得把心思抽出来,待日后……”
姜玉珂道:“娘,慎言。圣人赐下的婚事,怎么可能天生犯冲、”
柳夫人道:“今个儿真是气昏了头了,你在家哪做过这些事,圣人圣明,不会同我这妇人计较。倒是你。”
姜玉珂规规矩矩地坐着,伸手去扯柳夫人的衣袖:“娘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后厨是我自己愿意下的,但实在没有天分。崔大人也同我说过,我不会再去了。”
柳夫人冷哼一声。
姜玉珂继续说道:“华安寺那次,您也知道,若不是崔大人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会在山坡底下待多久,恐怕早就葬身熊腹了。”
柳夫人道:“爱护自己的夫人,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