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哪家争风吃醋的小姐,才会做这样的下流行径。
画面完美契合娘亲所说的事件,但是人物全错。
姜玉珂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在嫁给崔肆之后竟然会经历争风吃醋,也有机会经历这么尴尬的场合。
她不自觉用手中带着桃花香气的帕子捂住了脸,真是太丢人了,不如直接投湖算了。还好这里只有崔大人一人,不然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崔大人,这处假山偏僻,鲜少有人前来。你在这边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从外传来,越走越近。
姜玉珂瞧着卫琢往前走了两步,喊住了一侧旁观的崔肆,却又生生止住了声音,往假山一侧躲去。
来人一袭浅蓝长裙,腰间坠着白色鱼尾佩环,同浅色锦绣香囊吊坠上的珠串上一撞,便弄出清脆的响声。甚是好听,显示拨弄的琵琶弦声。耳上坠着的珍珠也极大,整个人缓缓而行,便是世间最美妙的乐器。
衣着颜色浅淡,但行事张扬。
她捏着一款牡丹纹样的绣帕,瞧见立在正中的姜玉珂嫣然一笑。
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哦,原来是崔夫人啊。”
她左右环顾,似乎在看什么人。
姜玉珂侧身挡住身后的卫琢,那截雪白的身影消失在了假山之后,人也彻底没了身影。姜玉珂松了口气,儒生果然极其在乎脸面,走得比较快。不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赵青蓝怎么选了这么个鬼地方。
又空又容易被发现,但是要是让人跑,也跑得挺快的。
姜玉珂瞧着来人的视线仍然在四周,心下便有了计较:“陈小姐在找什么?”
陈家二女,陈新雁。崔大人绯闻中出现的那个女子,不知道为何竟然和崔肆一同过来。看样子,这是有意为之啊。
陈新雁年岁较小,却比姐姐更加张扬:“哦,不过是好奇,这假山之侧究竟有什么,竟然引得崔夫人独自前往。”
无不得意,姜玉珂想,她定然是知道卫琢在这儿的。可是赵青蓝不会害她,陈新雁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青蓝站了出来,正要说话,却见等在一侧的崔肆往前走来。这人存在感极强,整个人都藏着风雨欲来的压迫和恐怖威慑。
姜玉珂缩了缩身子,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她,目光中满是澄澈,还有迷茫,像是迷路的猫崽。
崔肆叹了口气,牵起了她的手。瓷白细腻的肌肤太过柔软,掌心的一点湿意就更加明显。她看着镇定,实际上也在惶恐不安。崔肆按捺住酸涩的心口,轻声道:“别怕。”
姜玉珂怔了怔,手心传来炽烈的温度,后知后觉想到,她刚刚的想法都是对的。这人看起来冷嘚像是冰块,但是实际上比太阳还要炽热。她不由得反握回去,就好像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怕了。
明明,今日这场景之中最应该有矛盾的就应该是他们俩才对啊。
陈新雁疑惑道:“崔大人?”
崔肆牵着姜玉珂往前走,待路过之时不咸不淡道:“让开。”
竟然是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陈新雁忙不迭让开,伪装极好的脸一寸寸裂开,暴露出那点微不可查的嫉妒。
怎么会?怎么可能有人对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暗度陈仓还面不改色!她不相信,更何况是崔肆这样的男人。他掌着兵权,掌着手下那么多人,怎么可以容忍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陈新雁的眼中冒出怒火。
赵青蓝转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赶紧跟着姜玉珂走了。
原本只是成人之美,怎么似乎弄错了?
不仅赵青蓝很迷糊,姜玉珂也很迷糊。
她手心紧贴着崔肆,走了很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