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丫鬟端了交杯酒上来,姜玉珂余光觑了眼,没抬手。
听说这人脾气不好,最厌繁文缛节。今日成婚,姜玉珂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入了洞房,没想到还有……
难怪他不高兴。
姜玉珂又偷偷瞄了眼,不会直接把酒杯掀了吧。
思虑间,一杯酒水递在了她面前。
哎?姜玉珂接了过来,指间触到温热的皮肤,那股阴湿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手抖了抖。
喜婆婆唱道:“饮交杯酒。”
古者婚礼合卺,今也以双杯踩丝连足,夫妇传饮,谓之交杯。[1]
这礼从古传今,十分亲密。
姜玉珂垂着头,崔肆把玩着手中酒杯。喜婆婆眼巴巴看着,又唱了一遍。
这也太亲密了,姜玉珂正待抬手,却见崔肆将酒水一饮而尽。
喜婆婆的不合仪制到了喉咙,硬生生压了下去。
姜玉珂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礼成,众人退去。
姜玉珂心跳如擂,好似要蹦出来一般。这是她第一次与陌生男子单独相处,更何况这人还是崔肆,她怎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