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似乎就是用来安置这些箱匣的,其他什么都没有,每个箱匣上面一点儿灰尘都没有,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擦拭。有人将这些东西当做至宝,珍视非常。
她不禁有些好奇,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崔肆为什么会把送给她的珍珠头面放在这间屋子当中?
况且这些箱子是上了锁的,想必钥匙在崔肆手中。
不过片刻,门后便传来脚步声。
崔肆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张卷轴。
他缓缓将其打开,赫然是那副藏匿在书房中的画像。
姜玉珂再次看见,不禁心头一震。纸张边缘泛黄,想必已经存放许久了。她再次看见这幅画,仍免不了心惊肉跳之感。
“像吗?”崔肆问。
分明是温柔至极的语气,姜玉珂却在这时浑身生了一抹寒意。
她抖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崔肆拿着画像,放在姜玉珂的面颊旁边,道:“像不像?”
她不由得遍体生寒,甚至微微发起抖来,她再次抬眼看向画中女子。十几岁的姑娘英姿勃发,穿着一身张扬明艳的红衣,略微侧身回望。
低垂的眉眼,同她确实有几分相似。
姜玉珂语气森寒:“她是谁?”
崔肆不解的抬眼看她。
姜玉珂拉住崔肆的手问他:“崔肆,你画的是谁?”
崔肆不假思索道:“你。”
姜玉珂只觉得荒谬,这画像保存时间至少都有好几年了,她与崔肆初见,还只是在上京宫变那日。这人一身飞鱼服踏着无边鲜血打马走过长街,浑身杀气有如实质。
在爹爹的一声声夸赞之中,她方才忘却那般画面。
后又在白水巷那日被勾连了所有的恐惧。
他们相识不过一载,如何会出现保存了几年的画像。
若是他与画像中的女子率先相识,那成亲之后的那些体贴和温柔,他到底看得是谁?
姜玉珂沉着嗓音道:“崔大人,你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画像上的女子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这连珠炮的问题丢出来,直接把面前的男人问懵了。他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随即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是有些不一样。”
姜玉珂的心拔凉拔凉的,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红了,她转身欲走,却不小心撞到了柜子,门开了,里面依旧存放着同样的箱匣。
这样的紫檀匣子,她也是有的。用来放经年不用的首饰,亦或者将宝贝极了的珠宝,仔细的存放着。
这里,到处都是。一个一个叠好了,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姜玉珂的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直觉,她回头,命令道:“打开。”
崔肆似乎还在和那幅画耗劲儿,脸上异常专注。
姜玉珂径直走了过去,从他腰间摸走那串钥匙,冷着脸将所有的箱匣都打开了。
里面几乎都是各种各样珍惜的珠宝首饰,亦或者名贵的衣裳布料。甚至还有名家大师的字画,真迹。一箱又一箱,价值连城。
晃得姜玉珂的眼,异常酸涩。
这么多,定然不是一日搜集起来的。
【贺卿卿十三岁生辰】
【贺卿卿十四岁生辰】
【贺卿卿十五岁生辰】
【贺卿卿及笄礼】
……
就连生辰礼和及笄宴都是两份不同的贺礼。
她忽然心生嫉妒,厌极了这人放在心上的那个卿卿。
卿卿,多么亲昵的称谓啊。
姜玉珂很想质问,这位卿卿姑娘是谁?你若是那么喜欢她,为何不将她娶回来,而只是年复一年的将她的生辰牢牢记住。再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