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侍候的丫鬟头垂得更低了,几乎恨不得原地消失。
暮山十分有眼力见,招了招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崔肆眼神莫名反问:“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眼神可怕得紧,姜玉珂步步后退。崔肆步步紧逼,似要看清她心中所想。
姜玉珂重重点头,藕臂怀抱着自己:“你若是真有心宜的女子,我让位便是。用不着委屈人家姑娘,你一个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竟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若真如此,你今晚就搬离了主院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唔唔唔……”
他俯身,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暖香和女子身上的馨香融合在一处,带着无声的暧昧。黏腻的水声在此间响起,原本推拒的动作也变得迟疑。
姜玉珂瞪圆了眼,视野尽头是他那双锐利而深邃的眉眼。
他垂着眼眸,放肆地在她娇唇之间索取,探入。姜玉珂也未曾抵抗,迷迷糊糊就从了,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回应。男人的眼神晦暗地像一片深海,力道由轻逐渐加深,一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按。
不知何时入了屋内,她夺得片刻喘息,下一瞬又被男人哄得转过头去,轻轻在她面颊上啄吻。一只手无声无息探上了她腰间的帛带,抽丝剥茧。
姜玉珂伸手按上了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她分明已浑身冒着热气儿,眸光水雾弥漫 ,却十分坚决。
崔肆勾着唇角,带着些逗弄:“心有余而力不足?”
姜玉珂:“……”
她不由得当上了这个老古板:“不可白日。”
崔肆捏了捏她的腰肢,姑娘便软了下来往他怀中跌去:“晚上可以?”
姜玉珂的脸瞬间爆红,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是可以放在嘴上说的吗?羞不羞人啊。
她攥着自己的衣襟,扭过头去:“你若是再逗我,今晚就别想回屋了。”她脑中一热,便将此话脱口而出,果不其然听见了男人低低的笑声。
“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崔肆低声道。
姜玉珂离他稍微远些,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听得人酥酥麻麻的。若是再隔得这么近,就止不住了。她垂着雪白的脖颈,又往后退了些。
崔肆伸手拉着她,姜玉珂羞怯的看过来。
“没有外室,没有别人。”
姜玉珂听明白了,这是在同她解释。
“今日出门确实有事,”崔肆不自然地说道,“小小姐可给一个解释的机会?”
姜玉珂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那你说啊。
崔肆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轻轻柔柔的,像一片羽毛从心间掠过。
他不说话,姜玉珂便甩开了他的手。
崔肆又想牵她,却被躲了过去。
“你不说,那便是心里有鬼!”姜玉珂气呼呼道。
崔肆低声哄道:“明日再说可好?”
明日复明日,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玛瑙!”姜玉珂喊了一声,径直拢着衣裳出门去。原本都已不生气了,但这人总是支支吾吾,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没有外室是真,但其他的恐怕瞒着她的不少。她若是不想个办法把话都撬出来,这人恐怕还得继续瞒着。
……
姜玉珂生气了,打定主意不搭理人就是不理人。崔肆装伤这一招用得太久了,瞧见他健步如飞从外间回来之后,姜玉珂便知道他定然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这段时日真不是谁给她下了什么降头吗?她在屋中点茶,绿莹莹的茶水漂亮的从茶壶口倾泻而下。清脆的水滴声砸在洁白的茶盏上,甚是好听。
姜玉珂瞧着瞧着便出了神,这么明显的问题她竟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