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书房被她翻过一遍,噼里啪啦地,也无人前来查看。

姜玉珂心中松了一口气,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及笄礼,什么信物,都是无稽之谈。

她不由得勾出一抹笑,跌坐在案桌木椅之上。

案桌上的马儿红漆塑身,栩栩如生。她用手拨弄了一下,耳边传来咔嚓一声的嗡鸣。

姜玉珂转头,瞧见上面挂着一副世家大儒叶翁的题词。

《美人赋》

笔走龙蛇,汹涌澎湃。不似歌颂女子面貌的诗词,像是大气蓬勃的山河壮丽。

这篇赋,为何会被藏起来。

姜玉珂伸手,撩开画纸的一角。

里面还有一幅画像。

画中,乃是一名女子。

鲜红长裙,热烈张扬。眉眼淡墨晕染,隐隐能看出是个鲜活明艳的女子。

姜玉珂撒了手,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画像?

那个回避的可能在她心里扎了根。

姜玉珂颤着手,克制不住掀开《美人赋》,那张艳丽到刺目的画像,左下角落款

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1]

第51章 看错了?那是我心悦之人

这是崔肆的拓印,姜玉珂不会认错。

字迹笔走龙蛇,甚是张扬,带着些许眼熟。此画并未题名,却刻着崔肆的拓印。那是他自己的私印,姜玉珂在婚书上见过。当时虽然只是匆匆一撇,觉得这人也忒会装腔作势了,竟还给自己造了一个私印。

爹爹说,朝廷众人多少都会做一方私印,作为个人象征。若是有急事,见印如见人。

这画像被层层机关保护在书房核心之处,日日相对。

画像中的女子究竟是谁?

姜玉珂死死地盯着,从这个无比陌生的女子脸上看见了几分相熟。

竟然和她自己的脸有几分相似?

她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犹如雷击。

姜玉珂喜好艳丽的衣裳,却除了大婚那日,从未穿过如此张扬的绯红长裙。这女子样貌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神气和骄傲。

这不是她。

崔肆的书房之中竟然有一张同她如此相似的画像,不知在此地多少岁月?

姜玉珂不知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回到院中。

她浑浑噩噩,犹记得看了半晌那张诡异的画像,将机关和被弄乱的书房收拾妥当,飘着魂儿回到月华居。

珊瑚同玛瑙早就在一侧候着,要侍候她梳洗。

姜玉珂一并让人退了,就这么抱着双膝,埋着脑袋,睁着眼瞧着满眼黑黢

黢。满庭月色倾注,她却恍若未见。

夜半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响声炸了半夜。姜玉珂发着抖,怎么也睡不着,狂风吹开了窗户,又被珊瑚轻手轻脚的关上了。

次日,天光大亮,满园皆是青草泥土的馨香。

雨过天晴,她站在院中浇花。忽而听闻院中小丫头在谈论着什么,像是什么首辅公子终于要娶亲了。

……

过了几日,北镇抚司踹开了青县的口子,将自己人率先送了进去。锦衣卫收拾了一伙即将入内的商户,只带时机成熟。

本应今日出发,今晨一只雪白信鸽飞进崔肆的院子,整个行程暂且搁置。

屋内商定细节的锦衣卫都走了出去,唯独留了崔肆一人。他仍旧是一身玄色常服,面色冷峻,却仔细地净了净手,将信缓缓打开。

只一眼,便方寸大乱。

京郊小院的锦衣卫都撤了回来,恒冲松了一口气。

这崔大人在这儿犯什么倔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