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因为这件事,当时在首都的时候,徐晓书还和他吵过一架,最终是他妥协,不情不愿的找人找到养父母,每个月给他们打钱一直到现在。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是不能生育的他们在一个隧道口捡到的,这件事不算秘密,至少他从小就知道。

捡到他的那对夫妻很穷,穷到需要在砖头砌的屋子里搭架子生火才能煮饭,穷到每天的主食挂面需要一根根数着吃来过日子,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省出钱来让他读书,给他买课本,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比起感激养父母的养育之恩,更迫切的是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不爱他们,但会装作感恩,因为他需要他们的供给,等到长大一点,有赚钱的能力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

他就好像一只贪婪的吸血鬼,吸干了养父母的血,就吸那些女客人的血,现在开始吸周家父母的血。

原本徐晓书也是他的众多血包中的一个,却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血包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他生长的土壤,他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扎根生长,直到再也离不开她。

…….

五月,徐晓书在产康医院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那种在手术室外手足无措,心脏不断下坠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直到看到她和刚出生的儿子安然无恙的被推出来,他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不断下坠的心在安然着陆。

“傻瓜,别哭,我没事。”

徐晓书虚弱地揩去他的眼泪,看着他嘴唇发白,眼眶通红的样子,真怕他一个不注意撅过气去,到时候她大的小的都要管,这才倒灶。

现在她的手被他握住贴在脸侧,指腹被不轻不重的捏着,她想让他去看看宝宝,但张了张口,还是止在他滴落的眼泪里。

罢了,现在更需要看的人是他。

医院的夜晚寂静得让人心慌,双方父母看完孩子欢天喜地的走了,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周界,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躺在床上,周界拿出手机给她看孩子的照片,皱皱巴巴的眉毛都没有,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周界很喜欢,设做了屏保,后来被她偷偷换掉了,儿子的黑历史还是删掉比较好。

昏黄的灯光从两人的头顶倾泄,她看着依偎在自己病床前的美少年,眉目如画,看向屏幕的眼睛里有了她都不曾见过的温情。

他爱这个孩子,她确信。

“晓书,我喜欢儿子,他们都说儿子会更像妈妈,所以他会遗传你多过我的,以后也会长成聪明的会读书的小孩儿,千万不要像我…..一点读书的天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