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一阵静默，她感到握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渐松，于是她别开身子走到墙边开了灯。

白色的灯光在一瞬间倾泻，藏匿在暗处的龃龉终于暴露在光明之中，徐晓书没有回避直直对上他的脸，他也在看着她，神色僵硬。

然后，他朝她疾步走来，带着一丝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徐晓书仿佛变成了自己曾经不敢触碰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张的翅膀飞走

他突然想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就像现在这样，把她固定在怀中，按住她的头，不让她的挣扎有一丝挣脱的空间

“我错了好吗，晓书。你说我变了，我改好不好。回去以后，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我会多陪你，我们计划一个旅行，你不是很想去西班牙嘛，我们马上就去。”

“放开我。”她冷声道。y僈泩漲???79九⑵92零Ⅰ??浭薪

“不放。”

徐晓书干脆放弃了挣扎。

“周界，你想到了今天明天，想到未来一个月，那你告诉我，五年后，十年后，我们会在哪？”

她感到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于是她继续说

“去到首都后，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让你全盘否定有我的未来。可是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舍弃我，又为什么现在要留住我，你或许还爱我，所以我的离开让你感到痛苦了是吧？可是这不是我的本意，周界，我并不希望你痛苦，我离开你，是因为你不再珍惜我，也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你。”

非要说得这么明白吗，徐晓书有些无奈，说完又觉得有些悲凉，明明之前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不顾一切的想要在一起，最终还是走到说出“不爱”的地步。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会选择和他去首都吗，或者说，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想她是会的，即便是经历了痛苦，她也不得不承认由荷尔蒙驱使的生理性爱恋的美妙是如此独一无二，这种体验，这辈子也无法在经历第二回了吧。

最爱他的时候，他的缺点都是艺术的点缀，让他的能量有了向她倾泻的缺口，她甚至会觉得那些缺点在他身上显得有趣又可爱。可是现在，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乏味，可脸明明还是那张脸，什么都没变，在她眼中却灰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