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湘实在累得难受，很快便入睡，这一觉便睡到第二日早上。

一睁眼，便看到柳殷山撑着脑袋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见兰湘醒来，他亲了亲她的脸

“睡醒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兰湘还没去过医院，但也大概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她有些害怕，因为听人家说医院里到处开膛破肚的场面，很多人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可以不去吗？”

柳殷山看她害怕的样子，觉得可爱，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

“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身子，西医总归好些，比那些赤脚大夫知道怎么对症下药。”

说着，他的手掌揉向她的肚子，眼神有些晦暗：

“阿湘，我不想等那么久……”

兰湘被柳殷山带到广慈医院，一进去就被带着做了各类检查，然后被安排在专门的病房里。

很快结果出来，院长一丝不苟地向柳殷山汇报兰湘的检查结果，时不时还有袖口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兰湘在一旁也听了明白个七七八八，莫约是说她身体孱弱，需要静养之类的。

她抿了抿嘴，和那些村里的大夫说的也差不多嘛。

“她体内的东西，有什么方法能尽快排完？”

柳殷山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头也不抬的问。

“这个您放心，配点促进收缩的药，大概俩到三个礼拜就可以了。”

“还有没有更快的？”柳殷山皱了皱眉，还是太久了。

“这已经是最快的法子了，女子产后的恶露不好好排干净的话，对未来再生育会有影响。”

院长连连说道，生怕慢一步得罪了眼前这位爷。

“前几天她有出血，对怀孕有影响吗？”

“夫人的年轻体健，只要好好调养，未来生育是不成问题的。”

得了个满意的答案，柳殷山周身气息平和不少，他亲着兰湘的手看向她，温柔的说道

“阿湘，听到了吗，我们还会有孩子。”

“我们的女儿，只是晚了几年出生，她还会回来的……”

兰湘听到他提孩子的事情，下意识皱了眉，抽出手不愿搭话。

气氛突然降到冰点，柳殷山抵了抵后槽牙，适才的喜悦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泛滥成灾的妒火和阴鸷。

“都出去。”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医护人员大气不敢喘，静悄悄地推离了病房。

等人走光，柳殷山终于忍不住，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柜子，上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兰湘被吓得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发一言。

“兰湘……为什么要惹我生气？”

他突然上前，拔出腰间的枪支，抵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兰湘红着眼睛看着他，胸口控制不住颤动

“殷山……我不是故意的……唔”

话还没说完，柳殷山就把枪粗暴地塞入她的口腔，冰冷的金属和淡淡的火药的味道刺激她的神经，兰湘一动不敢动。

“阿湘…不要怕…我不会杀了你…….我爱你……”

坚硬的枪口在她口腔里滑动，柳殷山转动着枪口，眼神发暗

“只是，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用来射穿你那两个孽种的脑袋。”

兰湘浑身一抖，张着嘴摇着头，害怕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看到兰湘的恐惧，柳殷山满意的抽出手枪别在腰间，白色的衬衣隐隐弄皱，他不以为意，转而柔情蜜意地将兰湘抱在怀里

“别怕……阿湘…….”

兰湘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还是止不住发抖

她一直认为柳殷山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