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湘的眼中带着讥讽，六年前的火光似乎倒映在两人的瞳孔中，越烧越旺。

柳殷山被刺痛。

“你爱那个男人，是吗？阿湘……”

他的手指摩挲着女人干涸的嘴唇，一点点用力。

“是……”

兰湘还未完整溢出一个字，嘴便被柳殷山的唇封上。他的吻粗暴热烈，几乎是啃噬着她的唇舌。

“唔…..”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兰湘疼的眼角渗出泪珠，手不自觉推着男人的肩膀。

“阿湘……阿湘……”

“你爱他……我便杀了他……我可以留下你的两个孽种……但他……必须死。”

冰凉的唇下移，高挺的鼻梁戳着她的脖颈，湿热的吻蔓延至锁骨，引得女人颤栗

“不要…柳殷山……求你…….放过他，我不爱他了，我不爱他了…呜呜……”

“阿湘，现在改口太迟了，你说怎么个死法比较好呢？”

“做成人彘好不好啊？你小时候，最怕我讲这个了……”

他从女人的脖颈间抬头，笑着询问兰湘，眼神温柔得能溢出水，仿佛爱人间的呢喃。

兰湘看在眼里却胆战心惊，她脑海里浮现出程渚启那张清风霁月的脸，永远那么真诚和煦。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程渚启站在家门口的柿子树下，抱着敏儿笑着望向她。

他是多么美好，美好到即使世界崩塌自己也舍不得让他沾染分毫。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将程渚启当作一个牲畜般想随意处置。

愤怒代替了本该的恐惧，她一口咬在柳殷山的耳朵，直接将他咬出血，殷红的血顺着下颌留到脖颈

“嘶”

柳殷山终于停止了他让人毛骨悚人的微笑，用手指点了点耳边的血，看着那抹嫣红，眼睛一寸寸结冰。

“阿湘，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沾血的手指抹在女人惨白的唇上，像是上了胭脂，柳殷山端详着兰湘的脸，似乎很满意自己作品：

“这次我不同你计较，但不能有下一次了，知道吗？”

兰湘感觉身在悬崖，几乎要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好不容粘补好的灵魂隐隐出现裂痕，随时都会再次破碎

“柳殷山，既然六年前你狠心将我除掉，为什么不能当我死了呢…….你走你的想要的至尊路，我却连一点幸福都不可以拥有吗？”

“我从来没想过当你的绊脚石，殷山，如果当初你告诉我，我不会阻拦你。但你……甚至都不曾问问我。”

她闭了闭眼，努力将眼泪压回，

“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是个女孩。你参军离开的时候，她会在我肚子里陪着我，有了胎动后，我就天天和她说话，她很调皮，我一和她讲话就动个不停，我还希望她能少动动。”

女儿是她不能提及的痛，而现在，她却要利用她为自己的丈夫孩子博一条生路

“你烧村的第二天，她就真的不动了。没过多久，她就从我身体里流出来，小小的，没有呼吸……”

提及过往，柳殷山是我身体有些僵直，完美的脸上有丝龟裂，

“即使现在，你我之间血海深仇，我也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从未想过抗衡你。殷山，哪怕念在我们儿时的情分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第0009章 始乱终弃残忍大军阀??已育两娃软弱小村姑（完）

说到最后，兰湘抑制不住喉咙深处的呜咽，眼泪一滴滴打在男人的手心。

柳殷山望向她眼神复杂，他不想和兰湘聊曾经的事，也从来不敢问自己有没有为曾经的对她的残忍感到后悔。

但他记得自己得知兰湘还活着的消息时，克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