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那天统帅抱着夫人来，并未看见有其他人进府。

如果他们没被带回府里，难道…….

“柳殷山在哪儿，我要见他。”兰湘心里的恐慌越烧越大，而她却只能找一个人要答案。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听女子唤大统帅的全名，吓得脸都白了几分。

在这个帅府上，甚至没人敢直视他，而上一个对统帅不敬的人尸体都不知碎成几块了。

但她直觉眼前这位夫人身份不一般，便也没上赶着指正，只是安抚了兰湘说会去找统帅便退出了屋子。

兰湘撑着身子靠在床沿，憔悴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胆战心惊，却也知无处可逃。

柳殷山……

这个几乎横亘了她整个人生的名字，也是她六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

柳殷山八岁父母双亡，兰湘的爹娘看他孤苦伶仃，便将他接回家当作养子，也存了些让他当上门女婿的念头。

毕竟夫妻两年逾四十，膝下只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哪怕是为了让女儿在保守封闭的芹水村能生存下去，也要为她找个可靠的夫婿，这种知根知底的是最好的。

那时候的柳殷山瘦弱白净，虽然沉默寡言，但干起活来利落勤快，对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兰湘和颜悦色，闲来时还会教她读书写字，很快就被兰家夫妻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