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和磨损的绳索围绕,两边放着简陋的木制座椅和立足点被粗略地搭建起来,供观众近距离地观看比赛。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赛点了,人很多,旁观者从赌博到狂热分子,有的手里拿着不少扑克作为赌注。

号声响起的时候,场内的大部分灯光都集中在擂台上方,两名选手穿着拳击短裤出场,暴露在外的肌肉一看便是个练家子,斑驳的伤痕在长年的打斗中磨出粗糙的肌肤。

场面有些残忍,田烟闭了很多次眼睛,观众震耳欲聋地呼喊,嚎得快要把天花板震碎。

在这里,一种野蛮兽性的气息无处不在,弥漫着原始的、未经驯化的生命力,情绪仿佛被激发的野兽,无法被压制。

田烟想到了什么,抬头去看逄经赋。

他面色稀松平常,平常到像是在看车水马龙,围观的人群里鲜少能做到像他这样冷静。

因为热爱屠杀也是他基因里所存在的东西,田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在抡起拳头,宣泄着骨子里的暴力。

四周的观众被这种野性气氛所感染,他们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眼神中充满了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