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花满盈这些天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么?只是一见到萧旭就是这副爱死不死的模样。

“那为何她身子清减了这么多?快去唤太医!”

太医是被侍卫架着过来的,他从来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赶到病人面前。

他一看到花满盈,便明白花满盈是之前他诊脉过的蒙面贵人。

哎呀妈呀,这位贵人咋又回来了捏?

“陛下请勿着急,让微臣看看。”太医宽慰着萧旭,便探起了花满盈的脉象。

太医的眉头紧皱起来,说:“请娘娘伸出另外一只手。”

花满盈不为所动,萧旭便将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拽了出来,将绢帕搭在她的手腕上。

“快探!”萧旭说。

太医被吓了一跳,一边点头,一边探脉,几次呼吸后才调整过来,专注到花满盈的脉象上。

萧旭见太医神情严肃,心里揪起一块,问:“可是探出什么来?”

太医暗叹一声,说:“陛下,娘娘身体无恙。但,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人的病症,可由体及心,也可由心及体。

被囚在深宫,被过度索取,都在压迫花满盈的神经,令她郁结,最终病气滋生,人形消瘦。

“那就没有什么法子吗?”萧旭再度问。

太医说:“而且娘娘之前应是服用了太多寒凉的避子汤吧?身子有亏空的预兆,不仅如此,估计也难以有身孕。”

萧旭简直悔的不得了,在春满园时,他每要一次都会让人给花满盈端上一碗避子汤。

那时的他,还未看清自己对花满盈的爱。

他要了多少次,他自己的都记不清了,更别说花满盈到底喝了多少碗避子汤。

花满盈在此时却开口说,“无碍。这反倒极好。”

萧旭踉跄几下,他就知道花满盈没想怀上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

虽说再度将她接回花隐小居后,萧旭也未让人送来避子汤,但花满盈的身体已然在春满园时亏空了。

于是,一天天的,花满盈肉眼可见地愈发消瘦。

萧旭搂着她,都开始有点硌得慌。

夜里,萧旭从后面紧紧抱住花满盈。

“满盈,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哪怕就一点点...”

被囚在深宫中多日的花满盈,性子愈发的死沉,面对萧旭的问话,她保持缄默。

明明怀中人身躯娇软,尚有温度,可萧旭却觉得花满盈不在怀中,自己抓不紧她。

他感觉就要失去花满盈了。

“满盈,告诉我,我该怎样做?”

花满盈挣脱开萧旭的怀抱,转身看向他。

“萧旭,我花家被你诬陷为通敌叛国的反贼,十八儿郎斩首于烈日之下,其余家属贬为奴隶...”

“你倒是说说看,我该怎么接受你?我们花家三代从军,守卫了大明边疆十几年的安宁。”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花满盈说着,竟抽噎起来,眼眶霎时间聚满了泪水。

萧旭抬手,想要拭去花满盈的泪水。

花满盈却自己擦了干净,冷声说:“你告诉我,为何要诬陷我花家?只因怕我花家功高震主吗?”

“是...”萧旭苦涩地说。

他看着花满盈,继续说:“我初登大典,亟需大权掌握。朝中众臣心中杆秤都倾斜在安王萧裕安上...我不得不对花家出手...”

“哈哈哈”

花满盈突然大笑起来。

“父亲,大哥...你们听听当今圣上说的话...他是怕我们花家功高震主啊哈哈”

她起身,抽噎数次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