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受了凉?”陈平见花满盈面色不太好看,满脸关切。

花满盈挣脱开陈平的手,淡淡地说:“没什么...”

一瞬间,陈平意识到花满盈在疏离他。

气氛尴尬起来,花满盈只好弯起嘴角,假意笑着,转移话题说:“你说那花副将和花将军,被抓之前还在大肆改革军制,他们是怎么改革的呢?”

陈平看着眼前娇小的可人儿,说:“凡执兵符且能言密令者须从之。”

“嗯...我不太懂这些,不过很好奇,这样会对军队有什么好处吗?”

花满盈睁大眼睛望着陈平,虚心求问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陈平的虚荣心。

陈平说:“一声令下,无需点兵,可即刻围城而攻之。”

肃杀之气充斥陈平周身,原本羞涩柔和的面庞变得坚毅锐利,让人忍不住胆颤。

但花满盈稳如泰山,应和着那句肃杀之语,感慨而说:“多好的...”

怕会吓到花满盈,陈平收了嗜血的气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抱歉,会不会吓着你?”

身为将门出身的花满盈自然是不会怕的,但她却说:“是啊,你刚刚那副样子,真的很可怕。”

陈平伸出臂膀,想将花满盈搂进怀里,边说着:“对不起,我不该跟你一个弱女子讲战场上的东西...”

“没关系,多了解你一点,也好。”

花满盈乖乖地落入他的怀中,柔弱得像只小白兔。

“所以花家因为被查出私藏虎牌被视为通敌叛国?”

面对花满盈的发问,陈平低吟片刻,说:“也许吧,但君要臣死,又怎能不从呢?我并不关心这些事,只听到了一点细枝末节。”

虎牌的使用是花满盈提议给花成在的,拥有此牌者,皆是她花家的兵。

况且,虎牌下发的时候,她也叫父亲他们注意提点将士,不可示于人前。

按道理,非花家势力者,不可能知道虎牌,更别说以虎牌来作为花家通敌叛国的契机。

论说虎牌,此事可大可小,但显然皇帝萧旭将它放大了。

他们花家,可从未展露过不轨之心。

也许真的是她花满盈棋差一招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又一夜,花满盈坐在梳妆台前,凝神想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谁曾想,陈平的娘陈老太也来见她了。

“你便是我儿心心念的女子?”陈老太拄着拐杖,仔细上下打量花满盈。

花满盈起身,示意陈老太来桌前坐下。

“您先坐下吧。”

陈老太坐稳当后,花满盈也递上茶水。

“至于陈平,我与他并无任何干系。陈平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救了我一回。”

原本陈老太还在愤愤想,到底是何种妖精迷得她儿神魂颠倒。

如今看来,陈平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眼前的花满盈气度斐然,若非她真是春满园的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老婆子我啊,虽然十八岁就守寡,一个人拉扯陈平长大,但对他的教导,不曾拉下半点。”

花满盈静静听着,乖巧得很。

陈老太竟有点满意,继续说:“想必你本是清白人家,无奈家道中落...我儿娶你,不是不可以。”

嗯?

花满盈无奈笑说:“我与陈平真的没有任何干系。他只不过是头一回见我这样的姑娘,有些被迷住罢了。”

“对,你这副容貌的姑娘,确实少见。难怪他挪不开眼...但,我儿岂是肤浅之人?”

陈老太说着,驼着的身板忽而伸直,俨然替陈平感到骄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