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盈捋了捋缭乱的发丝,深深地看了一眼影卫首领。

若是你处在我的境地,又怎么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呢?

唐烨霖奉旨调查山匪一事已有数月,终于在近几天有了蛛丝马迹。

但真相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为何盈娘是山匪头目的军师?她是如何离开王府的?

盈娘啊盈娘,你还是存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吗?

上奏的折子已经送往宫中,唐烨霖思绪飘忽,死死盯着山匪的窝点,不敢挪动半步。

他吩咐下属,不可伤害山匪的军师分毫。

一旁的韩琰忍住咳嗽,他也参与到山匪的事件中,与唐烨霖共事,自然知道了军师的真面目,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几乎一上午,影卫死死盯着花满盈的动向,上香、听佛法、吃斋饭,花满盈甚至真的朝住持求了两枚平安福。

为此住持有些讶然,问花满盈:“既然施主不信神佛,为何还要求取这平安符呢?”

花满盈握着小小的平安福,回答说:“只是身为母亲的一个的祈愿罢了。愿他们今后事事顺遂...”

语气中皆是不舍,这次她真是要离开了。

住持觉得花满盈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个体,她明明不信神佛,却依旧求了两张平安福,明明她期望着小家伙们健康长大,但坚信成事在人不在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明觉寺的影卫们时时关注着花满盈,午后之时,众人准备回京。

“老大,咱们也盯了半天了,可还是没有异样...莫非?”

“陛下说了,娘娘惯会隐忍,肯定是在消磨我们的警惕。大家都打起精神,不可中计!”

“是!”

归程的路上,半点风声未见,太后看着一脸平和的花满盈,满腹疑虑。

只见花满盈单臂撑脑,望着外景失神。

“你”太后话音刚开,突然周围人声浩荡。

应是来了!

太后给身边的下属使了眼色,于是太后的人悄然远离了她和花满盈所在的马车。

山匪很快突进到花满盈所在的马车前面,大喊:“大明的太后!下来!”

太后讶然,在花满盈的搀扶下,从马车里出来。

“你就是那狗皇帝的老母?随我们走上一遭,好让狗皇帝用金银财宝换你走啊!哈哈”

粗鄙之语让太后的眉头紧皱,她转头看向花满盈,眸中的诧异仿佛在说:这与说好的不一样!

只见花满盈挡在太后面前,说:“念在太后年迈,不宜跋涉,就让我跟你们走吧。”

山匪仰天大笑,刀尖直指花满盈,说:“敢问尊下是?你如何能比得上皇帝的老母?”

“啊哈哈”其余山匪也轰然大笑。

经受到刁民的嘲笑,太后隐隐作怒,藏在大袖之下的手猛然攥紧。

助花满盈逃走之后,她定要这些刁民好看!

花满盈看向太后,拍着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对山匪说:“我乃安王妃。”

山匪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原来是您呀!来人,将她们一起带走!”

太后又是一惊,小声同花满盈说:“你不是和这些刁民说好了吗?只会带你走...”

花满盈笑了,她许久都没有这么明艳地笑过,只见她俏皮地说:“太后都觉得是刁民了,怎会遵守和我的约定呢?”

“你这是胡闹!”

“按部就班的计划,总是会出错的,急中出乱之时,才是我逃走的最佳时机。”

远边的萧裕安白了脸,由于花翎轩和花心容吵着要骑马,他拗不过只好将两个小人儿带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