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胆你就来抢,萧旭。
想到这,萧裕安勾起唇角,更是胆大地搂着花满盈走路。
暗中观察的影卫移动,朝一个方向离开。
泰瑞殿的前厅里,侍女奉上热茶时,太后在内侍的簇拥下从内殿出来,人未到声先迎。
“裕安,你将你的王妃宝贝得这么紧,终于是让哀家见着一面了。”
花满盈从客座上下来,弯身行礼,说:“拜见太后。”
萧裕安则吹着热茶,笑说:“皇嫂说笑了,只是满盈这些年身体欠佳,不能见风...”
太后眼眸微眯,朝花满盈的脸看了一眼,见她气色红润,便说:“是么?”
“如今见王妃面若桃花,体态丰腴,想来身子已是大好了,指不定更胜从前。”
花满盈还半屈着身子维持行礼的姿势,内心有些错愕:太后对她似乎有敌意。
然而萧裕安起身将花满盈拉回客座上,说:“皇嫂,这是自然的,满盈是我最珍视的妻子。”
太后见萧裕安将花满盈护在身后,神色又是一暗。
“哀家身为你的皇嫂,总该是要给弟媳见面礼,还请王妃随我入内殿吧。”
萧裕安却说:“皇嫂何不直接拿出来?”
太后瞪他一眼,说:“给姑娘家的东西,自然是得先试试合不合身。”
实际上,太后只是随口胡掐,想要创造一个和花满盈独处的空间。
花满盈站了出来,答应了。
进入内殿,太后笼罩在黑暗之中,红色的衣袍如同鲜血般泛出暗泽。
“当年哀家要你嫁给旭儿,你不愿,说是心慕于韩家的小子。可如今你却嫁给了裕安...”
她扭过头,语气中尽是遗憾。
花满盈摇头说:“这一切并非臣妾所愿。”
“这世上,能诚心如意的唯有皇权。”太后转过身,看向花满盈,继续说:“你还认不清这个道理吗?”
“当年还是哀家太过仁慈,允了你的心思。唉,若是当年逼着你进宫,想必这荒唐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叔侄俩贪图同一个女人...真真是笑话。”
花满盈心跳漏了半拍,只听太后继续说:“旭儿为了你一直不肯纳后...那就只能让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帮他做一个了断。”
藏于屏风后的嬷嬷端来一杯毒酒,送到花满盈的面前。
太后看着花满盈清丽的脸,苦笑说:“倒说不上什么绝色,竟迷得他们一个二个都魔怔了。”
既然太后已经知晓内情,花满盈便不端着安王妃的架子,她推开那杯毒酒,说:“要我因为这种事而死,我做不到。”
太后嗤笑,说:“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不愿?那又如何!
若是人人皆是一句“不愿”就可以顺心如意,那权力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嬷嬷又将毒酒递到花满盈身边,威胁说:“王妃,莫不是要奴才伺候您喝下...”
眼看暗处来了几名侍女,形成包夹之势,花满盈面色依旧不改,说:“太后您看错局面了。”
“我们之间并非对立,而是可以合谋。”
太后眉头微挑,摆手示意侍女们停下,说:“哦?此话怎讲?”
两人在内殿谈论了许久,而萧裕安在前厅焦急地团团转,过于忧虑地想着是不是萧旭伙同了太后要将花满盈囚进宫中。
突然瞟见水蓝的衣角,萧裕安紧绷的心骤然松懈,他迎了上去,喊着:“满盈。”
和花满盈交谈过一番后,太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真挚些,看到萧裕安如此紧张的样子,她取笑说:“裕安,哀家是什么牛鬼蛇神,让你害怕哀家会对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