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衡自然不愿意让孩子姓萧,他的种记在别人的名下,想想就气。

于是三人各退一步,让孩子跟花满盈姓,并让孩子继承了花家原本的侯位。

如今花翎轩是大明历史上最年轻的公侯,一出生便荣宠不断。

可就是这样的尊贵的身份,花翎轩并没有受到极大的追捧,而是被萧旭和李梓衡两人严格培养,不敢逾矩。

花满盈没有应答,而萧裕安也习惯了,他牵过花满盈的手,笑得十分和煦。

“满盈,今晚我们早点歇息好不好?”

萧裕安不在乎花满盈平日会是怎样的状态,反正他有办法能让花满盈在床上娇吟不止。

花满盈无神的面目这才露出一丝破裂,她甩开萧裕安的手。

几乎是六日一轮回,男人们在无形之中恪守了某种规矩,一人一日来看望花满盈,而后夜里春情不断。

首先是萧裕安窥得奥妙,随后奥秘像瘟疫一般,在六个男人之间传播。

历经五年,他们已经十分熟悉花满盈的身体,意图让每晚的春事宛若如鱼得水,但花满盈依旧抗拒着。

因为她认为这依旧是一种玩弄,于是她噔的起身,不想和萧裕安待在一块。

“满盈,你别走那么快...厢房在那”

花满盈的脚步愈发地加快,转而走出回廊,去了书房。

说不定会和李梓衡碰面,但花满盈更无法忍受和一个发情的野兽共处一室。

书房内,花翎轩看着习题,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坐在椅子上,小手攥紧了衣服,闭眼轻声颤抖说:“花翎轩,你真是没用...让父亲们都很失望...所以母亲不在意你是应该的...母亲才不会要...”

花翎轩忽地哽咽。

“你这样蠢笨的孩子...”

门板一下被撞开,花翎轩被吓得一哆嗦,他赶忙揉了揉眼睛,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因为父亲们都不喜看他掉眼泪。

花翎轩心想,应是父亲半路折返了?为何这开门声这么大?又是我惹他不高兴了么...又要挨罚了。

花满盈侧目看向花翎轩,又环顾书房,发现李梓衡不在,便慢慢地走到书桌旁边。

“是我...打扰你了习书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

花翎轩疯狂摇头,否认说:“不是的...母亲没有...”

她们的关系不似寻常母子,一问一答后,空气陷入尴尬。

于是,花满盈主动拿起桌上的习题纸。

“这是,谁给你布置的功课?”

花翎轩纠结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是父亲。”

父亲?

这些年,花满盈从未在意过花翎轩对他们的称呼,这下她不知到底是李梓衡还是萧旭布下这样复杂的功课。

不过其上都是些算术,想来是李梓衡布下的。

花翎轩是极为聪慧的,只是在两位父亲的威严下,他易于害怕受惊,从而无法好好思考。

他看出花满盈的困惑,但自己也确实没办法解释到底是哪一位父亲给他布置的功课。

眼瞧着花翎轩小脸愈发地涨红,花满盈眉眼柔和下来,轻轻地将手放到他的头上,说:“不必如此紧张,说不出来我...不会怪你。”

要怪,就该怪他们。

母亲的手是那样温暖和柔软,花翎轩压下去的泪水又即将涌出。

“满盈。”

萧裕安走了进来,花满盈便收回了手,藏在衣袖间,柔情不再。

“青黛已经备好了晚膳。”

说着,萧裕安看着母子二人。

“轩儿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