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拿陆漪涟当一个下水沟里躲藏着的老鼠。

陆漪涟承认,他确实为自己的出身所感到不耻与愧疚过多次。

他在宋悦的眼里,本质上确实该像是对待一件物品般对待,他确实是个物品,是正处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的陆淮晏牢牢拴住宋悦的一副镣铐。

都是因为他,所以宋悦才不得不认命似的跟着陆淮晏,所以他确实是个罪人。

但罪人也分轻重等级,有的罪人也并不是一辈子都要按个“罪人”的头衔度过余生的。

陆漪涟有时会卑劣的想,他也不是一辈子都只应该沉默地当个阴暗的、见不得光的老鼠的。

就像现在这样,宋悦不仅对着自己笑了,她还温柔地将玉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宋皇帝”毕竟是“皇帝”,皇帝是不用去顾虑冷宫里的妃子的想法的,就像在斗他人新给自己献上的好玩的蛐蛐一般,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小玩意,玩累了、看厌了,大不了就让旁人再换个新的玩意来去乐,也不会、不用去顾虑自己的言行会让一个“小玩意”的心里产生多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