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以为你妈死了就人走债消了!!!你每天像只下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就不觉得可笑吗?!!”

“早知道老子上次就把你那一条腿给打断了,看你还敢不敢跑了?!!”

像是嘴里吐出来的宣泄还不够解气,那混混接着又是狠戾地连踹了好几脚安置房房门那破旧生锈的铜制面板,

“你就是个贱货,跟你妈一样的贱货!!!”

宋悦后退了几步,她不住地捂着嘴,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下身子,整个人都陷入退与不退的两难境地之中,退了,万一弄出了动静,会将这个本就在怒火之中的混混给惊扰;不退,又要担忧这随时有可能目标转移导致自己被揍的不利局面。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向后挪动了自两下自己的步子,将身体尽可能的隐藏在了楼道上那混混的视野盲区之中。

可还没等宋悦刚掩蔽完自己随时有可能暴露在危险之中的身躯,就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个被混混吐了唾沫还踹了好几脚的摇摇欲坠的老旧房门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被打开了。

那混混显然是没反应过来的,对面的拳头来得很快,在将他整个人压制着噗倒在地后,又是掐着他的脖子疾而准地将其攥在手上的狼牙棒占为己有,局势逆转,反倒是原先嚣张着叫嚣地人吃痛地在其手下挨了好几根闷棍。

“还叫不叫?”

宋悦听到了平常在班里一向冷漠无声地人那清冽的声音,“我问你呢,还叫不叫了?”

混混脑子本来也不大聪明,被措不及防挨了一顿揍的情况下连话都憋不出来,少年见他不说话,又是一抡闷拳砸到他的腹上,“你要是想今天死在这里的话可以选择保持沉默。”

陆怀宴的话冷而恶毒,不由得让那混混哆嗦着咬牙闭上眼:“不叫了……我、我不叫了。”

“道歉。”

陆怀宴又道。

“什、什么?”铁锈味的血像是倒灌进混混的口腔,他两眼发昏,几乎是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才勉强从嘴里吐出来了字。

“我说,”陆怀宴手掌紧紧掐着那混混的脖子,几乎是要叫他窒息,“让你向我妈道歉。”

脖子间不断向内收拢的力道越来越重,窒息感扑向了那混混的全身,他眯了眯眼,觉得自己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在生存与本就没有什么本钱的脸面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前者,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

“滚。”

陆怀宴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繁杂于心的斗殴,在听到了那声“对不起”的道歉后浑身沸腾着的血液很快便降压至了冰点,

“滚吧。”

那混混一见得自己得了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了楼梯口,宋悦压根就没见过这种血腥暴力地场景,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原地,连挪动的力气都生不出来。

也幸好她躲在死角,又是在暮色渐沉的黑夜里,就是着混混的神经没来得及搭稳,他本就是刚从九死一生的险境中挣扎出来,无意间想获得新鲜空气的喘息的一撇眼,又见到了跟鬼魅似的悄无声息躲着的宋悦。

“啊!!”

那混混逃跑的力气又加大了不少,“救命啊!!有鬼啊!!!”

不知道是宋悦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淡漠,还是因为宋悦那双透不出光的乌黑眼睛在这种场合下实在有些吓人,那混混几乎是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跌下了台阶,宋悦觉得好笑,抬起眼,对上了陆怀宴那双与自己相同黑沉的眼睛,

“嘿。”

陆怀宴也不知怎么的,伸出手向抱着书本的宋悦打了声招呼,

“这位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面?”

宋悦于是很自然地接了陆怀宴地话扶着楼梯的把手来到了他的跟